离此地最近的邹辰星和燕喜,盯着头顶带霞的明月。邹辰星开口道:
“师兄终究还是心有不甘啊。”
此时出了神秀峰的谢温氲和易进,已经驾着云缓缓的来到了苍云殿外。看见正在一八角亭内喝茶便走了过去,向师兄开口道:
“师兄,到了信守诺言的时刻了。”
“好,好。那便于七日后成婚可好?”
“好。”
“易清丰小师弟,你可有问题没?”
“我没有问题的。”
“那便坐下喝口茶?”
“不必了。”
闻言,杨真看着已经带走易清丰的谢温氲。忍不住嘀咕道:
“这茶没错啊,无论时节,天气,包括煮法我都细细研究了几百年,怎么没有一个人赏脸呢?”
自己喝起茶的杨真忍不住笑道:
“谁言茶无味,浓时亦醉啊。”
茶会醉人么?是啊,饮到深时人自醉啊,想到此处,月下独饮的杨真笑了起来。大师兄当年常常讲道世间美妙的东西有很多,独独这女子却最让人心醉神迷。想想那辈子见一个爱一个的大师兄,再看看这辈子只敢看不敢爱的小师弟,杨真慢慢的喝茶喝醉了。
随着得到肯定答复的谢温氲和易进便又驾着云缓缓的返回了神秀峰,易进踏入了神秀峰忍不住回想起了那时,与谢温氲一起走过的小道,还有谢温氲祭器阵法的情景。便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见站在原地没有迈步的易进,谢温氲早已神识察觉便转过头来看着他。
这时的易进却面露难色缓缓的开口道:
“师姐,你爱的是此时的我,还是曾经的我或者他?”
听闻此言的谢温氲忍不住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以前的大师兄见一个爱一个,不惜为了心爱之人身陷重围,又不惜为了博女子一笑深入西洲腹地,那时的易青峰放荡不羁敢为天下先却又被天下所不容。现在的易清丰,胆小如鼠唯唯诺诺,有色心没色胆,笑着便又想起这四年来的朝夕相处。
谢温氲星目内忍不住星河激荡,桃面带羞,手缓缓的拂过长发。便站在易清丰面前转过身来缓缓低身,让易清丰上自己背上来。易进是怎的都不愿意,直至谢温氲以师命令之,易进才爬到谢温氲背上。
随着谢温氲步子缓缓的迈出,易进看见了那时刚入山的自己和谢温氲。便在此时又听到谢温氲开口道:
“小师弟,爱是什么?我不知道啊。只知道当子问我时,看到了偷亲妾身的子,明明不喜又听令吃肉的子,梦话挑逗妾身的子,偷看妾身入浴的子,那日背着妾身去银雀楼的子,明明面色通红却又恢复正常的子。”
“故子问爱,妾身答,不知也。”
都说世间情话多出自男子之口,谁又想女子说起情话来便也没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