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文,观其文之正,再反观,观其人心。此人言此道,却是心为何求也?
绕起弯弯来的儒家君子一句话,都能扯到圣贤身上,满口知乎者也,仁义礼信,不知其何求也。
至此便可见君子学问虽多,却言于表,文章虽大,却无一句自己的言,多是先贤之言,便是赢也是先贤之胜,让人不得不恭维,却又无甚敬心,反而离真正的君子之道相差更甚。
有儒家君子之称的子莫,学问大,心气高,后被易青峰打了一跌后,发狂之后反而越发自省。学问越做越好,后更是隐隐脱君子而出入儒家伪圣之势。
其他书院有君子之名的儒修便心中不喜了,那场儒道之争也成了二十六座书院茶余饭后的笑谈,尽显儒家本色。
浅墨书院内,大院主子勿顾信,此时闲坐于庭上扶着一首清淡的曲子。琴旁儿一小脚桌上摆放有白瓷茶壶白瓷茶碗,白瓷碗内的碧绿清亮配着正在扶琴的子勿,儒家君子之号却也实至名归。
端坐于庭下的包仲乃浅墨书院的二院主,无君子之名号,却也称得上贤人。三院主寒凝冰此时却是立于庭下,并未落座,听着子勿扶琴,不思外道。
一曲扶完的顾信,慢慢回手起身,从庭上走下迈步前行到浅墨书院门外,包仲和寒凝冰却是紧随身后一道而行。门庭大开,三人站立,默默无语,静候贵客。
时不久,便见有三书生打扮的人,背有书箱折伞,手持行山杖渐渐由远行至浅墨书院前。
两位君子相见,目光交汇,便眼色带笑,未开口却已神交,不失仪表的子勿更是言语带笑,开口道:
“今日得见子莫,真是百年幸事。”
“子勿如此夸大,却有失风范了。”
“当年能跟中洲第一天娇坐而论道,此番却是未有夸大,子莫虽败亦是胜也。”
“子勿果然是君子之中的佼佼者也,门下儒修学问颇深,更是出走中洲传教。”
“力微休负重啊,不想门下儒生却是学未有成,便出走如今却也不知身如何了。”
“任重才道远已,一番番打磨之后更是如美玉上雕刀,光华显现。”
“朋从远方来,不亦乐乎。焉能门外立谈,快快请进。”
“有道是,闲者休来贤者来。这般打搅希望诸位莫怪。”
“岂会,岂会。”
“客气,客气。”
满脸浅笑的众人,都是互道了好一番之后才入了书院。子勿更是身居于后,以客为主。子莫却是连连避过,便同道而行,无主客之分。初次交谈便输了一手的子勿,没法只能先顺坡下,待坐定之后再行起事。
跟随董墨而来的太史逸、廉青也是跟浅墨书院的诸位微笑低头见过,颇有点头之交的意思。
入了书院的六人于庭内落座,门内小书生更是早早便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