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公子,这路不好退。”
建业是个驾车的好手,一路稳稳当当没让白拂这个第一次坐马车的人吃什么苦。
但估计是第一次见此阵仗,此刻有些慌了神,缰绳拉扯半天都没让马车让出道路。
其实也是无路可退,这条路本就不宽,旁边有条水渠。
许是怕马车误入水渠,道路两边有一尺高的土垅,建业原想让马越过土垅到一旁等待,那马却死活不愿意跨出去。
“速速退让!”
后边声响越来越近,同时伴随着不耐烦的呵斥声。
外语撩开窗帘看到后边情况,顿时慌了神,“公子公子,有将士扬鞭上前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拂朝前看了看,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干脆让建业加快速度,好到前面去避让。
却不想,后面骑马上前的将士,二话不说对着马车就是一鞭子。
“啊--”
外语吓得一声尖叫,跌坐在车厢内。
“军令在身,尔等还不退让!”将士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一鞭子抽在车身,建业却觉得跟抽在自己身上没什么两样,急出一额头冷汗,手上动作也更慌乱几分。
“乐道,帮忙建业稳住马,别急,尽快到前边。”
说着,白拂退回车厢,环视一圈拿起外语帕子,然后半个身子伸出车厢冲那军爷喊话:
“军爷稍等,这里让不开,前面再走几步...”
话还没说完,对方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发出呼呼声响。
“立马让开!”
那军汉不分青红皂白再次喊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拂也是第一次见到大业国军人,知道他们有军令不容耽误,但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真的好吗?
眼不瞎都能看出这里不好退让,难不成让他们连人带马直接进沟里?
她微微眯眼,下意识晃了晃手腕,却没有动作,很快脸上又堆起笑意,“马上马上,这就让这就让。”
这军汉却完全不听人说话,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重复着催促的话。
鞭子一下又一下砸下来。
马车离停车处还有五十米,白拂晃动白手帕的动作不停,同时在心里默念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第一次觉得,短短距离竟然也能如此煎熬。
突然。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接着那军汉的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下一秒毫无征兆向一旁倒去,而那军汉甩鞭子的手定格在空中...
目瞪口呆地目睹那一骑一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白拂心里只剩两个字--
妈蛋。
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