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晒,就在亭子里呆着,一个男人又是面纱又是帽子,也不怕人笑话。”郭六郎嫌弃地说道。
白拂在心里送他一个樟脑丸。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可以不爱惜自己吗?再说,谁笑话了,我看就你一个人在笑。”
郭六郎冷哼一声。
“那你可错了,这么多人,只有我一个人说出来而已,其他人心里指不定早笑话上了。”
白拂眼珠一转,将四周瞧了个清楚。
果然有几人目光若有似无飘过来,有些无语。
她第一天来时,看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安全意识,光脚赤膊地挖煤运煤,真心为他们的肺和脑袋担心了一把。
“笑话就笑话,又不会少银子。”
她无所谓地说,“对了,我建议你让他们都带上这种面纱和帽子,关键时刻真的可以保命。”
长鸣拿起白拂的头盔里外打量。
有点像锻铁窑做的那种铁军帽,不过里面多了一层指头宽的布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公子这铁帽做得倒是别致,想必造价不便宜。”
白拂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从饶州带来的,你们这里有不少大锻铁窑,铁想必便宜不少,造价应该比饶州便宜。”
知道白拂对这里情况不了解,长鸣笑着解释道:
“公子有所不知,那锻铁窑是兵部直辖,他们造的铁都要供给兵部,听说根本不够用,哪里会多给我们造这种帽子。”
白拂恍然点点头,不再多问。
“那也应该戴个口罩”
她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这煤灰在体内积少成多,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而且药石不灵--”
“白公子还懂医术?”
长鸣一副颇为赞叹的模样,“公子太厉害了!哦,难怪,那日你救了我们--”
啪嗒一声。
是杯子重重放下的声音。
长鸣被公子瞪了一眼,忙停下话头。
“啊”
他干笑两声,“反正挺厉害的。”
...
乌海镇,府衙。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一个魁梧盔甲男人风风火火走进房间,单膝跪地对主座上的锦衣男人抱拳行礼。
如果白拂此时在场,一定能认出这盔甲男人就是抢走她祖传眉毛夹的丙大将。
此时的丙大将丝毫没有在她面前的盛气凌人和霸气,面上是十足十的恭敬。
在主座上斜靠着看文书的锦衣男人没有抬头,只微微颔首,问道:
“闲杂人等是否已经清退?”
旁边另一人上前答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