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还被盖了屎戳子...”
“又是德天阁!”
喻姨娘气得咬牙,“老爷,德天阁之前想跟咱谈合作,我让管事给拒了,这事定是他们暗中报复!”
郭六郎母亲的嫁妆铺子都是喻姨娘在管,德天阁来谈合作的事,郭老爷听喻姨娘念叨过,此刻听喻姨娘这么说,顿时气急攻心:
“好他个德天阁,居然连我郭家也敢踩!”
郭老爷气呼呼地走了。
喻姨娘一把将郭九娘从床上揪起来,厉声道:
“你哭什么哭!你哥哥本就心里不舒坦,你这样不是给他添堵吗!”
哥哥哥哥,整日就知道偏心哥哥,十四岁的郭九娘哭得更凶了。
“哥哥在学院遇见的都是读书人,读书人说话哪里有小娘子们刻薄!明明我最委屈,娘你就知道担心哥哥!”
郭七郎走到学院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几个学子立马停下交头接耳,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散去。
这些日子这样的景象不少,郭七郎虽然已经习惯,却仍忍不住窝火。
有相熟的学子告诉他,如今学院里都传开了,说他郭七郎是没有吃德天阁免费送的举人餐才会在考试时闹肚子。
不然怎么别的学子都没事,偏偏就他有事呢?
“当初你就该听我的,管他什么噱头不噱头的,领了便是了。”那学子也是替好友可惜,有些懊悔地说道。
郭七郎没有接话。
自从黄家嫡孙领了德天阁的营养餐,学院里的考生大多跟风去领了,有人是好奇,有人是正好肚子饿了,有人则是为了和黄秋阳找个共同话题说上几句。
他却自始至终没去。
他为什么不去领?
因为他从母亲那里得知德天阁曾经找过他们家谈煤炭生意,但因为有些过节,被工坊那边的管事毫不客气拒绝了。
这事虽然别人不知,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也不屑去给德天阁捧场。
他郭七郎是个喜恶分明又骄傲的人。
被盖屎戳子本就心情郁结大病一场,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回到学院,事情居然被人传成这个样子...
郭七郎闭了闭眼,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我还年轻,不急于一时,下次再考便是,与德天阁没有关系,莫要听信那些传言。”
不远处的假山背面,一个身形消瘦的学子坐在石头上,背靠假山闭着眼睛默默朗诵。
听到郭七郎的声音,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停止朗诵,就好像对外界一切动静都毫无感知。
直到一个同伴过来将一本书从他手中抽走,他才睁开眼睛。
“田盱直,马上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