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肉再拔出来怕是有些难,需要专门的人来操作才能少些痛苦。
“你找刀,其它我来。”男人忍着痛意说道。
“......哦”
白拂在灶房找到一把已经钝了的菜刀,进了屋子目光在大砍刀上扫过,最后从随身包里掏出水果刀递过去。
“这个可行?”
她如今手里除了贺老夫人送的大砍刀,只有这个了,毕竟除了切切水果她平日不怎么需要用刀。
玄衣男人撩起眼皮看一眼粉色刀柄,太阳穴突突两下,“你一个大男人竟然随身带着如此花哨之物?”
语气颇为嫌弃。
白拂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所以你到底用不用?”她问道,作势要收起刀。
男人伸手接过,一把撕开衣服,触不及防伤口暴露在白拂面前。
下意识目光略扫了一眼很有料的身材,白拂看向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看样子中箭已久,箭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折断,此时断口处已经没入骨肉,伤口处血肉模糊。
这该有多痛?
但这个男人居然哼都没哼一声...
只见过一招毙命武器的白拂,此时心里是震惊的。
比起瞬间的死亡,这样的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伤口,更折磨人意志吧。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是个不怕苦,但是怕疼的人。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帮忙的功夫,玄衣男子已经一刀刺下去,手腕灵活翻转,三两下将带倒刺的箭拔了出来。
倒刺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肉,触目惊心。
很好,手法熟稔。
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白拂忍不住多打量这男人几眼,大哥,钢铁好汉呐!
男人似乎用尽力气,刀和箭头掉落在床上,整个人瘫软靠在床头,任伤口流血不止。
“你有金疮药吗?”白拂问道。
男人闭着眼,虚弱摇头,“没有。”
白拂默了默,起身从包里拿出医药包,帮他清理伤口。
“有点疼,你忍忍,不然伤口这么深,肯定会感染。”
男子没有挣扎,点点头紧闭着眼睛躺下去,许是用尽了气力,白拂听到床被砸得咚地一声。
接下来消毒过程中男人一声不吭,白拂隐约听到牙关摩擦的声音。
手上动作下意识再次放轻。
没办法,医药包里都是常规出行用药,麻醉药她没法变出来,只能让他生扛了。
这般处理有没有效果她也不确定,但总聊胜于无。
待清理完伤口,白拂去厨房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