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底隐隐有笑意。
“你是盼着老师说你几句?”
“那哪能啊,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白拂佯装生气瞪斐公子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完全不像他风格啊,有些崩人设。”
斐公子被白拂那娇俏一瞪搞得愣了一下。
自从两人那日开诚布公谈过后,总感觉她在他面前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随意,如今都开始瞪他了。
他抿唇别开视线。
“老师也不是迂腐之人,许是觉得这次的事利国利民,又时间紧迫,适当迂回情有可原。”
白拂翻了个白眼。
“你们读书人的道理就是多。”
而且千变万化,怎么说都有理,着实让人跟不上节奏。
斐公子不接话,只将一本字帖放在白拂面前,“该你忙的都忙完了,后边的事自有人操心,这练字的事不能耽误。”
白拂捂脸发出一声哀嚎,片刻后在斐公子诧异的目光中,拿起笔开始认真临摹起来。
虽然不喜,但该做的事白拂还是会做。
斐公子没一上来就教规矩,在一旁观摩了一会儿才开口:“拿笔的姿势不对。”
说着他在一旁拿起另一只笔,边示范边说明。
因为两人并排共用一张桌子,离得不远。
但斐公子似乎时刻记得要保持礼貌距离,所以也不近。
白拂没觉得有什么,见他一味避嫌的模样也没当回事,只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男人还真是保守。
白拂按着他说的试了一遍,发现写起字来确实比先前轻松一截,字也稍稍有了那么一点点神韵。
嗯,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写到后来斐公子停了笔,在一旁看书,不时过来看看,然后指导几句。
气氛莫名和谐。
不知不觉天黑下来,外面传来一身鸟鸣,然后斐公子出去了一趟,不多时又折返回来。
白拂已经写完今日份作业,看到斐公子进来示意他检查,嘴上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们的暗号还挺特别。”
手环显示刚才小暗卫就在附近,若她没猜错,那声鸟鸣是暗号。
斐公子拿纸的手就是一顿,却也没否认,“是有些特别。”
白拂意味深长看斐公子一眼。
斐公子低头看字,似乎很认真,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
白拂微微挑眉,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但说实话,她开始好奇了。
斐公子看完字,没有多做评价,只道:“每日多临摹几份吧。”
白拂:“......”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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