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席北定个位,这家伙就凭空消失了。
若不是她问话有人回答,她简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逃跑了。
“哎”
白拂小声喊一声,“你擅长作画?上次踩我马路的人就是你画的?”
暗处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白拂自动忽略对方情绪,高兴道:
“那太好了,你若看到他们幽会,一定要把场面仔细画下来,除了脸,身上有什么特征,穿的什么衣服什么鞋,一切能证明身份的细节都要好好画。”
席北:“......”
我可以不搭理你吗?
将席北送到宋家院墙外,白拂便回了云旗家与孙先生碰头。
“关押的地方已经做了打点,应该不会吃多大苦头。”孙先生神情无奈道。
白拂点点头。
“宋府那边我已经安排人监视,现在只能等他们露出马脚了。”
话虽这么说,但白拂并没有真的一心等消息。
晚上她潜伏进了程四娘屋子。
程四娘还没睡,正在梳妆镜前抚镜自艾。
昨日的伤,加上今日新添的伤,她脸上的伤痕更加显眼,她不想看到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那怜悯的表情,将他们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暗自垂泪。
一副我见犹怜的悲惨模样。
“你是哭你自己,还是在哭你的好友呢?”屋子角落突兀地传出说话声。
程四娘一愣,随即惊恐看向一个方向,“谁?”
白拂穿了夜行衣,还带了假面,换了声音。
她从角落走出来,不答反问道:
“我就想问问你,一个为你打抱不平的好友,你舍得害她?”
程四娘不动声色松口气,淡淡道:
“你是说云旗?我没有害她,害她的是她自己,我求她不要冲动,但是她不听。”
白拂打量女人神情好一会儿,居然看不出破绽,忍不住蹙眉。
“若不是你告诉她你夫君通奸被发现后暴打你,她会替你气愤,替你冲动?”
程四娘不悦道:
“我夫君没有通奸,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这般污蔑我家!”
说着作抹泪状,“亏我当她是好姐妹,居然这般害我相公。”
白拂:“......”
若不是她充分相信云旗人品,怕是真要被这女人给忽悠住了,瞧瞧那眼泪,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收放自如。
白拂忽然想,古代深宅大院的女人都这么心机深吗?
屋内安静下来。
见对方先是淡定,义正严词,现在又哭得稀里哗啦,白拂还真有一瞬间怀疑云旗是不是喝多了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