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同意白拂男装上场。
是黄秋阳的一帮朋友自己组的比赛,没什么幺蛾子,白拂打得很尽兴,结束后请一帮年轻小伙子到自己食铺吃饭喝酒。
田盱直在书铺门口,目睹白拂与一帮男子称兄道弟地走进铺子,半天回不过神。
若说她先前女扮男装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可如今恢复了女儿生还这般不顾忌,整日与男子们厮混玩闹,这...
他不由地蹙起眉头。
“简直有伤风化!”他气愤道。
走在最后的秦十三停下脚,侧头看去,见对方身着白麓学院学子服,只淡淡扫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关于白拂如今的行径,说实话他也一时半会儿没法适应。
但听旁人这么说,他心里不知为何觉得不大舒服。
人家爹妈都不管,关你什么事!
这是他的态度!
这也是今日上场前白拂给他的态度。
说实话,白拂这态度让他有些羞恼,他明明是好心来着!
不过后来他在场上被白拂实力碾压得没了脾气--
有一种强者,不需要被世俗的目光束缚。
就如同他母亲那般。
他这般一想,便也觉得这事没那么难接受了。
白拂被大伙儿簇拥得太严实,根本没注意到田盱直,不过就算注意到她也不会在乎。
就如同她当初不介意田盱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般。
“为何你对白小姐总是如此苛刻?”
书铺里的邓元白也听到田盱直的话,不满蹙眉,“既然如此瞧不上别人,又为何整日来书铺占便宜?”
邓元白这话说得不客气。
他虽然也对白拂不拘小节的言行有些不解,但他与其它大部分学子一样,选择中庸之道,觉得既然受了人恩惠,就承了人恩情,对人无需太苛刻。
若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可以不来,互相眼不见为净岂不是更好?
可这田盱直也不知如何想的,来得最勤不说,还整日不依不饶地评价,他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田盱直冷哼。
“这是两码事,恩情我田盱直一直记着,但错误就是错误,为何不能说?我等读圣贤书,是为了更好辩是非判曲直,不是为了行中庸之道!”
说完他拂袖而去。
路过的阿库对着田盱直背影呸了一声。
“这家伙真晦气,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我都能背下来了。”
巴格懒洋洋掏了掏耳朵,嗤鼻一笑,“小白说了,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人的优点,他爱怎么说怎么说,不用管他。”
一群年轻人闹腾到很晚,都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