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部族的族长龇着牙,浓厚的血腥味混着硫磺臭从其食道里反了出来。
当然,我不知道这些味道是什么样的,事实上,我的鼻子已经失去了“嗅觉”这种东西,刚才那番描述,是我根据以前的经验推测出来的。
“铛!”“叮!当!”“嗤啦!”
好吧,我不应该在生死时刻分神的,但没办法,我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在不该想事情的时候瞎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用豁口迎住他的砍击,我咬着牙,用力把刀往后一扔,然后掏出腰间的左轮,矮腰欺身,撞进他怀里的同时疯狂地扣动扳机。
六发连射,子弹将他的整个肚子打成一片空洞,看来以后得保留“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有一支满载左轮当保命底牌”这个好习惯了。
“嗬,呸!”
将他掉在地上的,说不上是砍刀还是斧头的兵器举起来,我伸直腰杆,然后狠狠地朝他脑袋上砸了下去。
“呼呼呼”
直到把他彻底砸成一滩肉酱,我才靠在壕沟壁,或者坑壁上,缓缓坐在了地上。
哦,不要关心会不会脏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人儿,更何况现在,你也找不到不脏的地方了。
“不,能,睡!”
老兵的嘱托变成本能,布满老茧的大巴掌扇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弄死了一个恶魔小队长……看来先祖确实在庇护着我。”
“要是我放弃了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上好的运气?”
后背紧紧靠着坑壁,我终于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提起对手的“礼物”,一瘸一拐地继续走下去。
不要去想未来,甚至不要去思考,对一个在战场上试图活下去的小兵来说,脑子不一定有我手里这根“拐杖”好用。
“轰!”
土坷垃砸在我的头顶,震荡的余波把我从这边坑壁震到了另一边,举起双手,我得尽力护住自己的脑袋:不能再晕过去了。
“是,是,自己,自己人。”
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着,我的灵魂好像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不然怎么会感到嘴巴、眼睛和耳朵,与脑袋有些联系不上呢?
“爬出去!爬出去!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老子也他奶奶的认,认了。”
土沟不算太深,我只需要伸出手臂,扒住沟壑边缘,用力一撑上身儿就行。
尝试了几次,我终于摆脱了这该死的土沟,出来面对这更该死的……世界。
“啊哈,小子,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
半食人魔看到了幸存者的身影,伸着脖子朝那边吼了一声,要不是哈拉萨来个侧背后袭击把敌人拽倒的话,雷克萨恐怕就得去地上找自己的脑袋玩儿了。
“呼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