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马蹄轻敲着石板路,清脆的声音好像温和的闹钟一样,试图唤醒这个沉睡的巨人。
众所周知,闹钟的作用并不是提醒你应该起床,而是告诉你“再睡五分钟”……
所以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这座城市发生太多改变,它仍像已经过去的那漫长日子一样,继续着即将结束的梦呓。
只有一小部分幸运的,负责出来收拾尿桶或者给中产阶级们送牛奶的农户和趁早出来洗衣服的女仆们,能看到那匹英俊神武的奥特兰克高肩马,和它背上的老人。
有道是,肩扛狮头铠,脚踏镔铁靴,腿着精钢甲,胸顶秘银胄,蓝袍为衬软索底,背后巨剑守国疆,鞠躬尽瘁失半发,托妻献子第一人。
诸位看官若问来者是谁?不是旁人,正是那暴风城大公爵,现任铁马兄弟会大当家-安度因.洛萨是也!
这位一生都在与战争打交道的老人满脸严肃,缓辔慢行,一路无人敢阻,来到了莱恩国王的寝殿之前。
好吧,也不能算是寝殿,应该是在议会厅后面附属的一个塔楼,为了方便紧急时刻撤离,塔楼不高,且有隐蔽地道直通城外。
作为与国王一起长大的朋友和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洛萨当然有不经通报直接觐见国王的权力。当然,他一般都是用这个权力来讨酒喝。
走到塔楼后门前,一位中年人从角落里显出了身形。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水晶,像安检(其实就是安检)一样扫了一遍大公爵的全身后,便侧身让开了道路,弯腰伸手道
“请。”
直到走进塔楼,外面守卫的中年人将后门关严之后,洛萨才扯着嗓子吼道。
“莱恩!我有事儿找你!”
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睡袍,披散着长发,满下巴大胡子的中年人便揉着眼睛,从二楼的环绕石阶上走了下来。
“哦,你这该死的老家伙,”莱恩随手将桌子上的两个酒杯翻正,紫色且带有醇香的液体咕咚咕咚地倒进了两个杯子里。“每次来都得用这么大的声音吗?”
“嘿,这不是怕看着什么不该看着的东西嘛,”满脸紧绷的老兵终于松下脸儿来,挤眉弄眼道,“要不是看在咱俩一起玩到大的份儿上,我肯定直接上楼趴你的卧室门去。”
“一、我年纪比你小不了几岁,二、如果我刚才真的在做些你那个半秃脑袋里想的肮脏事情的话,你刚才的行为绝对会出现在行刑官手里的卷轴上。”
这位暴风城的仁王喝了口葡萄酒,随后发出不优雅的吧唧嘴声。
“呵,这可不一定,”铁马兄弟会的大当家完全不拿葡萄酒当酒,一口便喝下了整整一杯,“你保养的比我好多了,说不定……”
“说起来,最近王宫要举办一场舞会……”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