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胜···”
“孟凡了,北平人,上过学接受过高等教育,打过仗,八十三独立步兵旅中尉副连长。”
“郝西川,打过仗,可不是当兵的···”
······
简单的登记验收完成,何书光填完最后一个名字,张立宪早已经不耐烦的站起身,推开那张缺胳膊少腿的破椅子。
“现在你们就是川军团的人了,站好,真想给你们几个耳挂子。”
“列队!”
何书光拿起马鞭见人就抽:“人全死了,不知道什么是列队?”
溃兵们乱糟糟排成两队,最早列队完成的是陈余、阿译,还有像不辣、要麻这样的老兵,收容站的小圈子是列队最快的。剩下的溃兵站在一行人后面,只需要对着前排的后背。
可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列队,一群人乱糟糟也浪费不少功夫。
“一二一,一二一!”
张立宪在一旁喊起口号,何书光拿着鞭子见谁掉队或者打乱队形就是一鞭子。
“嘿。”烦啦站在陈余身后悄悄说:“我们要把命交给这俩小孩子,您老说有命活吗?”
陈余揶揄的回道:“我猜他们比我们先跑。”
“嘿嘿。”烦啦笑了笑不做声,面色很沉重,他觉得陈余不是开玩笑。
围着院中水井跑了几个圈后,队形稍稍有些样子,一群人终于有些行伍之人的气息,而不是在收容站里混吃等死的杂碎。
然后院子门出现一个人,迷龙。
迷龙早在我们接受体检的时候就离开,他身后还跟着祁麻子等人不怀好意。迷龙看着列队训练的陈余挠头苦笑,而祁麻子则走进他的仓库兼住所,出来时上了一把锁。
“军爷,差不多,您老麻烦了。”
领着众人的何书光手掌不觉摸到腰间的驳壳枪,准备随时反击,因为他看见祁麻子身后有个人拿着一把枪。
“行,我认栽。”迷龙豪迈的说。
祁麻子回首看着列队的众人拱手一礼:“对不住,打扰了。”
“没了,全都没了。”迷龙故作轻松走向队列:“一把骰子全没了,这下我跟你们一样了,走吧。”
何书光用马鞭顶着迷龙腹部,因为迷龙比何书光高不少。
“没有体检,没有登记。”
“体检?”
迷龙笑呵呵走去阿译长官悉心照料的花树,连泥巴带树根全从地里拔出来,急的阿译长官团团转。
随手丢下拔出的花树,迷龙从怀里取出一支女士手表,正是陈余向他购买货物所抵押的手表。手表很精致,何书光看见手表头立马望向天空,迷龙皱着眉头将手表塞给何书光。
“张迷龙,东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