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卿苍悲的说。
死啦死啦坐在地上好似看戏:“不是废纸,我们才是废纸,不!我们是废物,一群废物。”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虞啸卿拎起死啦死啦的衣领质问:“什么说你也不知道,竹内连山你覆灭我整个师,现在你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他。”
死啦死啦指向院中淋雨的陈余,苦笑道:“我覆灭你的师,可这个家伙覆灭了我。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我们都是‘门下走狗’,师座够不上张首辅。”
冷眼寒芒射向陈余,虞啸卿走进潇潇细雨中,伸手推了一把陈余。见陈余在抬头望天,虞啸卿也抬头望向天空,可是天空除却乌云闪电外别无其他。
“天上有什么,值得你一直看,少校?”虞啸卿问。
陈余痴然一笑:“师座,你说一个没有‘后续进攻能力’的军队,和一个具有‘完善独立作战’的军队,你会选择那一支军队?”
“废话,当然是后者。”
“若是前面加上一个攻克南天门后,两支军队,师座如何选择?”
虞啸卿横眉怒道:“你在消遣我吗?当然是后者,作为一名带兵作战的将领,孰轻孰重难道你分不清吗?若是这样,你尽早脱了这身衣服,回老家娶媳妇生孩子,坐看国破家亡。”
“如此。”
陈余低下头说:“师座拎的清,钧座自然也拎的清。听闻虞家乃世家,武将世家,安生立命之本是何?师座知晓否?
若无远征军长官司令部命令,川军团不会接受师座任何军令,即使眼见虞师全军覆没于西岸。”
“你······”
话到嘴边,虞啸卿收了回去。
好了,虞啸卿不继续和陈余争辩下去。攻打南天门搁置不是作战计划,也不是士卒不效死力,更不是军官贪生怕死,原因还是在虞啸卿身上。
原计划攻打南天门付诸实际,虞师必当损兵折,将再无复起担当先遣突击重任。搁置攻击计划,是给虞师时间,也是给虞啸卿时间,去求他的唐叔。
沉寂半晌,直到两人全身都被细雨淋湿透。
虞啸卿木讷的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哪怕跪在诸位堂上官面前,也会让东岸兵锋直指南天门。你说没有张首辅,那我就替你去跪出一个张首辅,你们这些‘门下走狗’等着,有你们这群‘门下走狗’效力的时候。”
陈余鞠躬一礼:“门下走狗陈余,拭目以待。”
“很不错的比喻‘门下走狗’。”
“多谢师座谬赞。”
忽然,虞啸卿一脚踢翻陈余,走进门廊打了死啦死啦獐头鼠目的脸。
现在轮到虞啸卿做‘门下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