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军,不辣气冲冲走下楼,找到趴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余治,抬手就是好几个耳光。
“王八盖子滴!把大门用坦克堵上,害死人了知道不?”
余治还没有从爆炸中清醒过来,捂着流血的腹部哀嚎。
“死鱼?麦师傅?”
不辣在一堆罐头箱子里面找到两人,麦师傅摇晃着头站起来。两人合力把陈余拉出来,发现他的后背已经鲜血直流,几片手雷破片扎进他的肩膀。
麦师傅双手颤抖着,扭头在木箱子里找医疗用具,找到一把剪刀剪开陈余肩膀上的卡其布作战服。在小心翼翼的用镊子从伤口里面夹出破片,还好破片大部分被箱子给挡住了,只有少部分扎进肩膀里。
不辣摘下陈余头上的钢盔,上面还有破片砸出来的小坑。
“死鱼死了?”要麻从二楼问。
不辣发狂的大骂:“死你个驴卵蛋,闭上你哇哇乱叫的嘴。搞好你的机枪,不要再换枪管子了,要死人的!”
“换枪管子,没得办法。”
“闭嘴!”
麦师傅用镊子夹出几枚稍大的破片,给伤口撒上止血粉,用绷带和纱布缠绕。拿来水壶给陈余喂了些水,慢慢的陈余睁开眼。
“不应该带勃朗宁的,该带马克沁,那个不要换枪管子。”
见陈余还活着,麦师傅又急急忙忙给其他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抬起手陈余想看看手表,可是炮楼里昏暗,不辣给他点燃火柴。借着火光,陈余看了一眼手表,他忘记给手表上发条了,现在指针停在两点四十七分钟。
“几点了?”
不辣说:“你看不清,我也不认识表。”
“麦?”
正在帮余治摁住腹部伤口止血的麦师傅没空看,不辣又点燃一根火柴,帮麦师傅擦干净手表上的血迹。麦师傅看了一眼手表,笑着对陈余说。
“少校,已经五点,天快亮了。”
陈余靠在木箱子旁有气无力:“我是后背被手雷给炸了,不是脑子给炸了。过的没那么快,告诉我,几点了,我想回湖南。”
不辣扭头说:“死鱼,你说的嘛!等打完仗,我们两个一起回湖南去。”
“打不了仗了,我快死了。”
麦师傅朝陈余丢出一把染血的纱布,那是帮余治止血的。现在余治已经昏迷过去,麦师傅好不容易才帮他止住血,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少校,你只是肩膀被弹片击中,脑袋上的弹片被钢盔挡下来,死不了。现在才三点过五分,距离天亮还很遥远。”
陈余诧然的看向不辣,他只是觉得后背阵阵刺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疼的想睡觉。
不辣认真的点头:“没得事,死不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