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不能攻下这样小小的隘口了?”
“可这样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张立宪发起牢骚。
“想快?”
“天黑之前,军令如此!”
陈余煞有其事点点头:“教你个方法,土工作业到日军堡垒附近,按距离点布置炸药。这里的山又不是南天门火山石,几百斤炸药下去,山坡都给炸塌下来,还有个屁的堡垒工事。”
张立宪疑惑道:“山坡炸塌了,公路也被堵住了,我们事后清理被掩埋的公路也需要很多时间。”
“我们现在要去龙陵吗?”
“龙副团长的命令是攻占隘口后就地防御,不去增援龙陵。”
陈余转过身朝山丘下的指挥部走去:“那公路与我们何干,被埋了就埋了。学习学习委员长在河南如何阻止日军攻势的,这里又没有几千万老百姓和黄河泛洪区,领悟领悟委员长的军事战术才能。”
回到指挥部,远处的枪声依旧,只不过张立宪正在派人搬运炸药。
死啦死啦躺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瓶酒醉生梦死。看见陈余来了,于是坐起身询问。
“小张派人搬炸药做什么?”
陈余拿起放在桌上当镇纸的水壶:“给他出了个主意,土工挖掘作业,然后在土层里面埋炸药。几百斤炸药下去,就再也没有什么日军堡垒了。”
“公路会被炸塌的山石泥土掩埋。”死啦死啦也说。
“你又不打算进军龙陵,要什么公路,再说公路被埋能埋多久,之后让人挖上几天就能清理好。”
“鱼爷,您真是把自己后路给断了。”
死啦死啦说:“这一炸,最少三天公路不能走,物资和重武器也不能通过。要是龙陵友军扛住日军增援,上峰要求我们增援,你这颗项上人头可不保啊!”
陈余无所谓的喝了口水,站在桌旁继续观看地图:“我又不是团长,要砍也是砍阿译的脑袋,管我屁事。”
“死鱼啊死鱼!老子现在越看你越不对劲,害人精。”
“那你让小张停下啊?”
死啦死啦抿起嘴憋笑:“我告诉你,现在我正愁没有法子不去增援,公路被掩埋,我们就有理由不去增援了。知我者,死鱼也!”
陈余拱手客气:“谬赞,还是你肚子里的坏水多。”
战事就此僵持住,直到黄昏时刻,一道剧烈的爆炸声,震的附近山林中飞起大片鸟类,无数走兽都在啼叫狂奔。后方的士兵甚至还打死几只慌不择路跑进营地的野猪,树上的猴子都吓昏落地。
后方的所有人都跑出来观看,只见远处山坡隘口,一片碎石夹杂着树木从山体上滑下来。不大的山峦,一整片土地滑坡涌进隘口出的公路。
张立宪狂奔过来:“塌了,公路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