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盏深和浅,我自花下眠。”
一段酸词迎得一桌叫好,那陪酒的粉衣姑娘掩嘴巧笑道:“我说唐公子,你自花下眠,可昨晚的过夜费呢?”
那唐公子似面有不悦道:“说了到时连酒钱一块儿给,瞧把你急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纹银,轻拍于那姑娘面前,似有意,似无意地用手指轻击纹银三下,不快道:“好好的一场风雅,全被你的一番俗语搅得变味了,罢了,罢了,这就散了吧”。说罢,起身,一摇三晃的与众好友向门外行去。
那姑娘将纹银藏于袖中,向后院缓步而去,及至后院与一小厮擦身而过时,不落痕迹的,那锭纹银已是落入那小厮手中。
屋内,掌柜手中拿着一锭纹银,俩指间轻轻一捏,纹银底部已是碎裂,一张字条藏于其中。轻轻打开,上有数行蝇头小字:守备府差斥候营两日后动手,目标:罗家织造坊;目的:焚毁三千担蚕丝。
略一思虑,掌柜把字条凑于烛火上焚毁。
罗府,大门外,一小厮轻扣府门,须臾,门开,一门房探头询问道:“何事?”,那小厮道:“我是春归楼的伙计,掌柜命我将罗三少已欠数月的账单送于贵府”。说罢,递过一封信笺。
那门房接过信笺,摇头叹息道:“三少爷至今生死不知,账单倒是一张不落。”说罢,关门,向后院走去。
罗老爷正和大公子、二公子商议着上贡朝廷的织锦事物,忽闻门房来报,有春归楼的账单需老爷过目。顿时想起那失踪多日的小儿子,内心一阵凄苦。接过账单,缓缓打开,只听“叮当”两声,两枚钱币坠于地上,惊异的俯身捡起,端详一会儿,不禁奇怪地打开书信,片刻后,面色凝重道:“老大,老二,你们来看看”。
大公子接过书信,看得片刻,不禁大惊道:“父亲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守备大人这明显是要我们罗家灭族啊!”
二公子看罢书信,亦惊惧道:“父亲大人,这消息来得很是突兀,不知真假呐!”
罗老爷沉思片刻后,皱眉道:“凡事必有因果,老三闯的祸确实不小,此乃因,而守备大人的挟私报复,此乃果。我看,多半属实。”
大公子着急道:“父亲大人,可我们罗家那么大的基业,就这般放弃?”
二公子亦慌乱道:“父亲大人,您看是否按书信中所言准备起来?”
罗老爷沉声道:“再大的家业也要有命去守啊,命没了,什么都是一场空。为今之计,唯有按信中所言行事了。”
中州府府尹大人官邸后院,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罗府管家下得马车,轻扣后院小门。
一家丁探头询问道:“这是府尹大人官邸,你来此何事?”
管家微一抱拳道:“这位小哥,我家老爷有一物件需交于府尹大人,烦请通传一下”。说罢,一封信笺连同一锭银子交于那家丁手中。那家丁掂了掂手中银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