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暂时躲避了。刚蹿至树上,一簇簇树叶从鼻尖掠过,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古怪味道,眼前一阵眩晕,顿感不妙:“丁老鬼的七日醉”,一条身影从树上直直掉落,就在丘一刀即将昏迷之时,鸿睿走到他身前,淡淡道:“丘爷,您就好好休息几日,实话告诉您,那日被你们伏击,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儿早被候三给卸了,也就剩一颗留神钉还有半管七日醉了”。说罢,抛掉手里的一把小石子,俯身捡起丘一刀那把钢刀,自顾向密林深处走去。
此刻,密林一处,胡不言正一脸怒意,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而憨厚的铁山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苦着脸亦步亦趋跟在胡不言身后。胡不言猛地停住脚步,铁山却似未察一般,直挺挺和胡不言撞在一起。胡不言一把推开铁山,恨声道:“你个憨货,亏你长得五大三粗,一点没有男人气概。”铁山诺诺道:“不言,这事我也想和族长说,只是......”,“只是什么?”胡不言两手叉腰,气恼道。铁山憋红了脸,好半天,似鼓足勇气般道:“你看,我俩加一起都百多岁的人了,这事,我要和族长提起,我怕......我怕他们笑话我”。胡不言气恼道:“我都不怕,你一个爷们儿怕啥?”说罢,一手扯过铁山衣襟,恼怒道:“铁山,老娘最后告诉你一遍,你若不和族长提亲,今后,休想我再理你!”
夜色深沉,本就阴暗的林间此刻更显幽暗。耳畔传来阵阵虫鸣和小兽在林间穿行的声音。清风细抚林间的花草和绿叶,如同世间最温柔的恋人在耳畔低语呢喃。
此刻,铁山正在篝火上翻烤着一只山鸡,胡不言在不远处静坐着,可一双灵动的眼睛却分明闪着丝丝幽怨。此刻,无声,唯有那只山鸡在炙烤中无奈的散发出那丝丝香味,似乎想藉此驱散那一丝尴尬。
铁山撕下一只鸡腿,递到胡不言面前,轻声道:“不言,别生气了,吃点吧”。胡不言接过鸡腿,似乎赌气一般,狠狠咬下一大口。铁山挨着胡不言坐下,胡不言赶紧往边上挪了挪,铁山又往前凑,胡不言“啪”一脚踹铁山大腿上,铁山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傻笑。一只烤鸡还未吃完,俩人忽然感觉浑身燥热,对视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温柔。
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给这山林中的夜晚带来一抹别样的活力。似乎此刻的虫儿也被这股活力所感染,鸣叫的更为卖力了。
鸿睿耸耸双肩,嘿嘿笑道:“这对苦情鸳鸯,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说罢,一个闪身,身形已消失在夜幕中。
清晨,黎明刚至,薄雾未散。篝火已灭,唯余一丝残烟兀自在这朦胧的早晨回味着昨晚的炙热。是的,是炙热。“啪”一个炙热的耳光在铁山左脸颊上留下清晨的问候。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慌乱的穿着衣服。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良久,铁山喃喃道:“不言,嫁给我吧!回去我就跟族长提亲。”胡不言脸颊绯红,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可那丝羞涩中却分明透出无尽的欢喜。俩人梳洗过后,胡不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忙来到篝火旁,拾起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