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瘫软在床,再不想挪动哪怕一丝一毫。而若逦正兴奋整理着今天扫街的收获。
陪若逦闲逛了三天,这丫头的新鲜感终于渐渐退去。
翌日晚间,鸿睿安顿好若逦后,精心易容后,身着一身锦衣,腰悬一方通体黝黑的玉牌,手摇折扇,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闲庭信步的到得春归楼前。春归楼依旧如三年前一般热闹,楼内传出丝竹之音和男女调笑之声,楼前的众女子,一见鸿睿,顿时眼冒星星,半拖半拽的把鸿睿迎入。老鸨见来了一位富贵公子,远远便已迎来,一方丝帕掩嘴而笑,道:“哟,这位公子甚是眼生的紧,定是头回来我们春归楼吧”。鸿睿收起折扇,插于腰间,略一抱拳施礼道:“妈妈好,小生游历至此,闻得春归楼大名,慕名而来,今日一见,端得是实至名归”。那老鸨闻言,顿时心生欢喜,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脸上厚厚的脂粉也随之簌簌而下,巧笑道:“哎哟,这位公子的嘴呀真是甜,说的妈妈我好生欢喜。”说罢,引公子落座道:“公子,您看中哪位姑娘,尽管和我说,定让您满意”。鸿睿指着楼上道:“我生来好静,这厅堂之内甚是嘈杂,可否替我安排一间雅间?”,老鸨爽快道:“没问题,公子请随我来”。
到得雅间,鸿睿眼光左右轻扫,见无异样,方轻轻关门,转身看向老鸨,道:“不知钱掌柜近来可好?”,老鸨闻言,先是一愣,后又笑道:“这位公子,定是认错人了吧,这儿可没什么钱掌柜”。鸿睿眼神微眯,也不多言,取下腰间黑色玉牌,递到老鸨面前。那老鸨接过黑色玉牌,凑到烛火之前,仔细端详,忽然浑身一抖猛然跪下,颤声道:“三娘见过族长!”,鸿睿缓缓落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速领我去见你们钱执事”。老鸨闻言,慌忙起身,踱步至一幅垂挂于墙上的字画前,取下字画,在墙上轻点数下后,一道暗门缓缓打开。老鸨站于门侧,躬身道:“请族长随我来”。鸿睿起身,随老鸨由暗门而去。
鸿睿边走,边随意打量,原来,此密道建于两雅间之间,暗门之中,有一道石梯,斜斜而下,行至石梯底部,眼前是一条暗道,暗道甚是狭窄,仅容一人可以通行。老鸨在身前引路,前行约有盏茶功夫,鸿睿已到得一密室之中。密室甚是空旷,有桌椅数张,墙上挂着数盏灯笼,光线昏暗,依稀可辨周遭事物。见那老鸨至一灯笼前,在墙上一不起眼的青砖上轻轻一按,顿时,墙上又一道暗门打开。入得暗门,又是一道石梯,沿石梯上行约二十余步,推开暗门,已是身处一间书房之内。
此刻,书房之门被人推开,一须发皆白的老人推门而入,眼见身前站立着一名华服少年,遂抱拳行礼道:“老汉钟离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鸿睿踱步至那老者身前,端详片刻,缓声道:“钱执事,可识得此物?”,鸿睿取下那一方黑色玉牌,递于钱离身前。钱离微微一怔,接过玉牌后,凑于烛火前,仔细端详,眼见玉牌内一只黑色雄鹰似展翅欲飞一般,顿时不禁流下两行浊泪,双膝跪地颤声道:“暗鹰执事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