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镫,马匹突闻兵士惨呼,又见血光溅射,已是受惊,猛地撒开四蹄,向前方狂奔而去。
可怜那方恒基,一只腿脚套在马镫上,无法挣脱之下,只能随着马儿一路拖行。再瞧山道皆是石子,只闻“得得”声,那是马儿在狂奔;再闻“嗤嗤”声,那是石子在磨肉。一马一人已是走远,其后跟着一众追赶的兵士。
“鸿睿,外面情形怎样?”,樊冰心虚弱的问道。
“无碍,他们上不来。”,我回答道。
“是我拖累了你,你一个人逃的话,定能逃出去”
“傻丫头,你安心养病,等你恢复了,我带你一起离开”
“唉......”,樊冰心幽幽一叹。
......
篝火,随着不时涌入洞中的风而飘摇,把俩人身影晃的影影绰绰。
第六日,樊冰心已是可以略作走动了。
“傻丫头,伤口还疼吗?”
“有点,还有点痒”。
“哦,那是在愈合。一会儿我帮你再上点药”
“嗯,只是,鸿睿,我们能逃出去吗?”
“放心,我有办法,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出去”。
几日来,山下的周军很是安静,只是时不时的向这儿射几波冷箭。箭矢无力,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胁,我都懒得搭理。
山的背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向下望去,云雾缭绕,不知其有多深。
山风颇为凌冽,白天站于山岩之上,感受着风声呼啸,感受着呼吸心跳,似乎抬手之间,便可触及苍穹,举目之间,便可一览天下。
山林中有一种善于在林间滑翔的动物,不知其名,就叫它飞狸吧。一日,受其启发,不如做一架滑翔翼吧。
飞狸腹下之皮薄而致密,韧性颇佳。逮得六十余只飞狸,取其腹下之皮,晾晒后,交由樊冰心缝制。又伐林中数百年之山木,取其木心,烘干,颇坚实。
三日后,一架滑翔翼已是完成。
晚间,洞内。
我悄声和樊冰心道:“今晚,我们离开这儿”。
樊冰心似不那么高兴。
我奇怪道:“为何看你不是很高兴?”
她脸色似有些惨白,又似有些担忧,好一会儿才道:“鸿睿,其实我很喜欢这段日子的生活,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我怕以后......”
“以后的日子,谁也不知道。你我都是凡人,始终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轨迹,只能在边走边看中努力去适应生活。傻丫头,不论以后如何,我们先要活下来”
“嗯”樊冰心重重的点了点头。
取过樊冰心扎的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