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喝,身为军人,过于讲究繁文缛节就不像军人了”。
见此,鸿睿忙端杯起身,与太子殿下遥遥一敬便一口饮尽。
酒已是喝完,可事儿还没完。
太子开口道:“数日前,我皇妹于林中走失,听闻,皇妹为鸿睿所救?今次出访,本太子一是共修两国友好,二是接我皇妹回国。”
鸿睿内心一惊,但面色平淡道:“是救得一女子,可是否是令皇妹,下官并不知,唐突之处,望太子见谅”。
太子笑道:“无妨,无妨,只要皇妹无碍即可。”
这场宴席,鸿睿十分不自在,原因很多,也许是因为掺入政治的酒没那么好喝,也许是因为与原先的敌人喝酒感觉十分别扭,也许是因为傻丫头终究是要离去的吧。
晃了晃脑袋,酒喝的让人脑袋迷糊,鸿睿就在这种迷糊的状态下,回到了营帐中。
而营帐中还有个人儿此刻正俏生生的站着,正是樊冰心。
鸿睿一愣,瞬间酒也醒了。
傻丫头勉强一笑道:“鸿睿,我要走了,父皇派人来接我了。”
......
“我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你生气了?”
......
“鸿睿,你没啥要和我说的吗?”
此刻的鸿睿,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挥之不去的记忆,那在林间的嬉笑,那在洞中的守护,那山风呼啸间的从容,那射入胸膛的箭矢,那......
鸿睿感觉今天很迟钝,感觉啥都要慢一拍。
鸿睿从药囊中掏出一罐膏药递到樊冰心面前,轻声道:“傻丫头,这是专去疤痕的膏药,一天两次,一月后疤痕就会消失”
鸿睿从腰间取下一柄短刃递到樊冰心面前,轻声道:“傻丫头,这把短刃跟了我多年,带上吧,保护好自己”
樊冰心就那么站在鸿睿身前,可双眼已是蒙上了一片薄雾,她不知为何,越是看着他那种平静的神态,心中越是感觉有一种刺痛在蔓延,比那次受伤还痛的蔓延。
樊冰心哭了,嘶声裂肺的哭了,不管不顾的哭了,这辈子,她从没如此哭过。
只因为,生命中的一次邂逅,却让她再也无法割舍下分毫。
鸿睿掏出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泪痕,可擦去的泪痕,永远及不上随着哽咽涌出的磅礴。
猛地,樊冰心扑进了鸿睿怀中,那气息无比熟悉,樊冰心深深的呼吸着,深深的闻着,要把那股气息镌刻在自己生命之中。
良久,樊冰心抬起脑袋,轻声道:“鸿睿,我听大哥说,四哥是你杀死的。可我不恨你,我知道,一切都是大哥的阴谋。你以后遇到我大哥,一定要小心。”
说罢,转身离去。
鸿睿向她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