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路的向远方逃去。
托勒尔如一摊烂泥,瘫倒于地。刚想站起,却被逃跑的兵士撞的一个趔趄,脚步不稳之下,又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刚想爬起,数十匹战马似已受惊,挣脱了缰绳束缚,从托勒尔身上踩踏而过。
此刻,无人会在意托勒尔在干嘛。逃命便是眼下当务之急。
托勒尔死前,终于明白了由格尔临死前的那句话,后悔吗?悔吗?.......
崖顶的五千弓箭手,在瞧见兵营化为火海后,未经商讨,便由山道溜下,顺手牵过惊慌奔逃的战马,一跃而上,慌不择路逃命而去。
一场本该对齐人不利的战局,毁于临阵夺位之争。这是草原勇士始终想不明白的,难道,这个位子比全族人的生存还更为重要?或许,他们根本不会做此计较,他们更多的会计较于齐人的阴谋诡计,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是草原勇士所不齿的!对,他们就是败于齐人的无耻!可叹的战争,可叹的思维模式。
郭守备与牛指挥使的六万大军刚到野狼谷,便闻得谷内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道:“鸿睿得手了!”
俩人不禁莞尔。
听得谷内传来阵阵马蹄之声,郭守备高呼道:“长枪兵列阵,封锁谷口!弓箭兵备战!”
马蹄声渐近。
牛指挥使撇撇嘴道:“听马蹄声便知,队形混乱,分明是逃命,而不是冲锋!”
郭守备捋着胡须笑道:“今晚,注定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马蹄声近了,已可隐隐见得人影。
箭矢,似从天而降的一道道催命符,收割着野狼谷的一众溃逃者。
战马,倒地悲嘶,骑兵,倒地悲嚎。
箭雨,根本无视谷内的惨状,只是一拨拨的完成它们的使命。那无数战马临死前的挣扎,那无数骑兵倒地后的翻滚哭嚎,那在夜色掩盖下瞧不见的血腥,直待黎明到来,方能得见......
短短半个时辰,战斗结束了。
鸿睿命兵士吹响了牛角军号,那低沉的军号之声,在黎明前的夜晚,顺着野狼谷,传出好远好远。
郭守备闻的军号声,遂抽出长刀,一指谷内方向道:“全军进谷!”
整齐而有力的行军步伐,带着战意,带着胜利,带着欣喜,向谷内移动而去。
终于,与鸿睿胜利会师!众将士欢欣雀跃,在雪地上奔跑着,翻滚着,以一种从未敞开过的胸怀,在草原上宣泄着各自的喜悦!
待得众人喘着粗气,倒地,将祖辈们的辛酸与憋屈尽数宣泄干净后,他们眼角挂着泪珠,在寒夜里无声而泣。
若有一种仇恨,数辈人代代背负,却始终无法快意得报,而从此层层叠叠,挤压,揉碎,让其融入血脉,如此不断往复,对于齐人而言,这种生命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