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是喝上一口,似欲言又止道:“不知皇妹上次所受之伤是否痊愈?忆起此事,为兄甚为自责,可身为皇子......”
樊冰心玉手轻摆道:“太子殿下莫过于自责,当日之事,冰心已忘。”
太子轻叹一口道:“皇妹,瞧你最近几月,身子颇为清减,可是有甚心事?或许为兄可帮你一二?”
樊冰心似欲言又止般,太子瞧在眼里,笑道:“刚好,父皇关心边贸之事,为兄也想去实地走走看看,不若此次皇妹与为兄一道,权当散散心?”
樊冰心听得心头微微一动,沉默片刻道:“也好,整日待在这宫里,也确实无聊,就是劳烦太子殿下了。”
“瞧皇妹说的,私下之时,便唤我大哥吧。”
......
本该热闹的太子府,这几月来颇为冷清,本来隔三差五均有朝臣拜访的太子府,自那日,父皇在朝堂之上一番敲打之下,便如雨滴方落三两点,日头已出云霭间,一番光芒万丈,照得事事透亮,人心惶惶。
而今日,平西王却难得的登门拜访。
未等门房太监通报,爽朗的笑声已是在太子府回荡。
平西王樊天祁,乃是当今皇上的六弟,此人性格颇为豪放,喜交友,好酒,又有一身好武艺,于是便发挥其所擅长,守护大周边疆六年,胡蛮从未踏足其防卫范围半步。
数日前,平西王返回京城,太子已去平西王府拜访几回,却始终未遇,想来,定是去拜会京城老友了。
闻得其笑声,太子忙起身相迎。
正待出门,平西王已是推门入内,一见太子,也不说话,围着转了两圈,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笑道:“嗯,比我离开京城时长高了,也壮了!”
太子躬身一礼道:“见过六皇叔!”
“嗯,不必多礼!这次回京,可是听到了很多你的故事啊。”
太子面有尴尬之色,道:“六皇叔,想必您之所闻,多为坊间笑谈,羞愧啊......”
平西王也不多言,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笑道:“虽是笑谈,可所谈之事却并不可笑啊。从坊间的传言,便知你目前的状况了,说说吧,何打算?”
太子恭敬的站立于平西王前,叹道:“父皇偏听,皇后谗言,且皇后端木一族乃本朝大族,朝堂之上的影响力,目前实难撼动。为今之计,唯有以外扰内,方有翻盘之机。”
“哦?如何以外扰内?”
“越是大族,越是贪婪。目前周齐交好,可结识齐国权贵,所谓边贸本就是一块肥肉,想必端木一族必会染指,只要掌握其贪腐、走私、逃税之罪状,不信扳不倒这棵老树!”
“仅此?还有呢?”
“哦,请六皇叔赐教。”
“听闻,冰心那丫头与齐国某位少年颇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