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下首众宴客。
“千山难隔,万水难阻,此次大齐之使团踏雪而来,本太子欣喜之至,犹喜大齐之战神平南王沿途扫平洹国铁骑,又将西域蛮兵荡尽,本太子无比神往!男儿本色该当如此,阻我前路者杀!扰我国境者杀!窥我社稷者杀!”
言罢,双手捧杯,高声道:“满饮此杯,以贺齐国使团来访!满饮此杯,以贺周齐两国永世交好!”
众宾客皆拱手举杯,齐声高呼:“贺周齐两国永世交好!”
随着司礼太监扯着嗓子高呼一声:“开宴!”
一众身着宫装之伺女双手端着托盘,似一汪清流,徐徐而至,缓缓而去,顿时厅堂之内酒香四溢,鼓乐齐鸣。
鸿睿执杯起身道:“本王谢太子盛情款待,更谢太子出境二十里相迎!先干为敬。”
言罢,已是举杯满饮。
周太子畅然笑道:“本太子已然盼了多日,若非皇命所限,本太子真想率十万大军与平南王一道杀他个天昏地暗!”
言罢,亦是满饮。
杯觥交错,俩人尽欢。
周国众臣见此,亦纷纷举杯向鸿睿敬酒。
这酒宴之中,尤其此等宴会,鸿睿除了来者不拒外,已然别无他途。不消半个时辰,鸿睿已然面红耳赤。
而此刻,席间,周国一武将正自与邻座说笑,忽见一小伺从轻扯其衣袍。
不着痕迹的在其耳侧轻语:“皇后懿旨,命你席间试武,切记,“试”!”,言罢,那侍从已然转身悄然离去。
此武将乃是端木家族旁支,其自小孔武有力,于武道一途沉迷如痴,却是心性耿直,领兵对阵,从不讲究策略,尽管猛冲猛杀即可。
那武将沉思片刻,心中暗道:“这姑母传话也着实含糊,到底要我试探一番,还是要我弑他当场?唉,该如何是好?”,寻思许久,叹息一声道:“不管了!”
只见他猛然起身高声道:“闻平南王少年英豪,举手投足间,敌军便灰飞烟灭。末将端木文,崇尚武道,可否与末将下场切磋一番?”
太子眉头轻皱,沉声道:“端木文,平南王乃堂堂王爷,怎可与你下场切磋?速速退下!”
而那端木文闻言,也不退下,耿着脖子道:“启禀太子,末将对于平南王之威名已然如雷贯耳,今日平南王在此,末将已然手痒难耐,请太子体恤。”
太子正欲发怒,席间一道声音传出。
“太子,臣等亦想一睹平南王之威仪,酒兴方起,便允那端木文一回。”
此声方落,又是响起数声。
更有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言:“恐怕真如传言,平南王也就凭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建立军功,实则一书生耳。”
陈大人与米大人见状,正欲站起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