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问尔等,读书之道当为何?”
有人答道:“当为前程!”
亦有人答:“当为金榜题名!”
于放道:“王爷说了,书中没有前程,书中只有“仁”、“礼”二字。”
于放顿了顿道:“尔等眼见同袍晕厥于地,不仅不予施救,反而差点踩踏至死,此为不仁。”
于放又道:“尔等可知此别苑乃皇家别苑?尔等可知此皇家别苑昨日晚间,皇上已然赏赐于我家王爷?”
“我家王爷乃是齐国的王爷,王爷的府邸便若大周之境,尔等盘踞于此,不亚于堵我周国国境,按律当斩。”
于放环视众人道:“此为不礼!一帮读书人,不知仁礼之道,居然道貌岸然自称读书人?”
我家王爷还说了:“周国的读书人,不知礼,不知仁,不知法,枉为读书人!我家王爷不见尔等,便是这个理!”
一众读书人顿时炸了锅,有一人气歪了鼻子怒喝道:“平南王信口胡言,辱我大周文人!今日,我等便要为大周文人讨个公道!”
此人一言,顿时响应之声甚众。
见得众人蠢蠢欲动,于放高呼道:“众护卫可在?”
“在!”
二十余名护卫齐声应道。
“掷剑为界!”
顿时二十余柄寒光夺人的长剑被掷于府门前。
“越此界者,便如犯我大齐国境,杀无赦!”
“喏!”
顿时,院内发出一阵声可震天的回应。
众人再一抬头,便见得府院墙上探出数百兵士的半截身子,其手中所执分明是那一把把闪着夺命寒光的弩箭。
瞧着那一双双仿若从尸山血海中捞出来的眼睛,一股杀气,一股寒意,已然透体而入。
随着一声“妈耶!”,方才还叫嚣的一干人等已然顷刻间作鸟兽散。
而此刻的鸿睿,却是在书房之中,正命下人喂那昏厥之人米汤。
两碗米汤下肚,那人已然悠悠转醒。扭头见是鸿睿,正一脸笑意盈盈的瞧着他,慌忙从榻上坐起,“扑通”一声已然拜倒在地。
“学生方博谨拜见平南王”。
鸿睿微笑道:“哦,你怎知我是平南王?”
“那日平南王进城,学生有幸得见。”
“哦,据下人说,你天未亮时便已立于本王府前,不知所为何事?”
“唉,学生说来惭愧,十二岁参加科举,现年已四十有三,却依旧一介秀才。”
“哦?可是,你若为仕途而寻本王,本王恐爱莫能助啊。”
“并非如此,而是学生自感仕途无望,一则,非才能不够,而是时不我与;二则,世道艰难。生在当下,贵族门阀横亘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