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良禽择木而栖,若太子将来便是一代明君,学生定以此番选择为荣,才华展尽亦算将胸中所学献于帝王家,潦倒半生,终遇伯乐了,此生足矣。”
太子笑道:“哦?可若本太子并非贤明之主呢?你当如何?”
方博谨笑道:“由不得学生,学生终将被弃之如敝履。”
“为何?”
“忠言逆耳,多听自烦,若幸,则弃在下自当如敝履,若不幸,在下定当殒命。”
“哦,既有如此准备,可曾怕过一死?”
“士为知己者死,亦可为自误者死,若学生择主不明,当属自误,怨不得别人。”
“好!那本太子便有一事考较于你,可本太子有言在先......”,太子顿了顿,似在考虑措辞。
“请太子直言无妨”。
“嗯,以下本太子所说皆为宫中密辛,若你所答为本太子所喜,今后,你便是本太子的第一谋士。若你所答,却非完备之策,因涉及宫中密辛,说不得,明日的朝起夕落便是再难得见了。”
说罢,太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方博谨道:“此时退下,尚有机会,本太子不会怪罪于你。”
“太子但说无妨,生死有命,当一博之。”
“皇上登基乃为时局所逼,幸上官一族左右策援,其后便封上官芜清之女为当朝皇后......”
太子将与皇后的交恶过往娓娓道来,直听得方博谨紧蹙双眉,随着所述深入,其额头不禁隐隐有汗珠垂落。
殿内火炉炙热,而此刻的方博谨便如架于火炉之上翻烤一般,胸中激荡起伏,浑身汗如雨浆。
方博谨心中暗道:“此等密辛怎可与外人道哉?太子此举,其一乃信任平南王,由此及彼,对我便也无所隐瞒;其二乃考我临场处变,若听此密辛,便忧及自身,而惶惶不可终日,定然是落了下乘;其三,便是想我献上两侧,供其参详。”
太子言罢,带着一脸笑意,盯着方博谨道:“方先生,此题可解?”
方博谨微微一笑,抱拳躬身道:“博谨为太子贺!”
太子奇怪道:“哦?所贺何来?”
方博谨躬身道:“所谓大局,当统而视之,紧盯一隅,自会窄了眼界,误了良机。听太子所言种种,博谨已为,当今皇上乃是一代雄主,我大周之局,起于危难,止于战戈,眼下吾皇所求便是一个稳字。江山稳固,方可谋天下。”
方博谨轻咳一声道:“皇上的眼界便是观天下风吹草动,宫内宫外诸多之事,皇上会不知?皇上举棋不动,只是良机未至。”
方博谨越说越是畅快,似乎胸中激荡的万千,唯一吐方得畅怀。
方博谨笑道:“而今未动,不外乎有二,其一,历练太子,亦是对太子的一番考量,说不得某日,风轻云淡之时,皇上会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