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上官品成已然外出,而上官芜清告病家中,不宜见客。”
周皇后的心不仅凉,而且很无助。
“父亲,难道本宫经营多年,临了却是成了上官一族的弃子?”
“不,事情还未到最糟的时候!”
此刻的周皇后早无了平日的端庄贤淑,一脸愁容,一脸不甘,不时颤抖的身体,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恨意,在慢慢发酵,在慢慢膨胀。
忽然,皇后冷冷一笑道:“寒冬终去,云销雨霁,哼,本宫即便是熬也要熬到那一天!”
冬夜的寒冷总会给人以寒冷萧杀之感,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惊慌在皇后心间蔓延,渐渐填满了整个寝宫。
冰棱挂枝,四野银霜。
冬日的晨,有着一抹淡淡的雾霭,将整个世界笼于其中,有一丝清冽,有一丝迷惘,只待日头高升,这个世界方才通透。
鸿睿早早上了马车,车轮碾压在积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之声,鸿睿打着哈欠,口中嘟囔着:“天刚微明,便得拜见那皇上岳父,为臣不易,为女婿更不易,也罢,为了洞房花烛,总要辛苦一些的。”
于放驾着马车叹道:“我说王爷,这天大的便宜都让你占了,连那聘礼都是齐皇替你张罗的,这么个便宜驸马换作别人,恐怕哭着喊着,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那周皇跟前钻。”
鸿睿车内叹道:“娶妻苦,娶妻苦,两个女人一台戏,从此本王的日子恐怕是清闲不得。”
于放车外叹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改明儿回到齐国,本王替你张罗一个如何?”
“我看算了吧,一个人过的蛮舒坦,多一人反而多了一份牵挂不是。”
......
车行不久,已至周太子府邸前。
周太子的马车已然府前等候,话不多言,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向皇宫而去。
到得殿外,早有宦官相候,引着太子与鸿睿至偏殿小憩。
宦官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平南王殿下,请稍待片刻,皇上昨夜批阅奏折至深夜,此刻尚在休息中。”
说罢,那宦官躬身退下。早有仕女奉上香茗,二人在偏殿静候。
鸿睿靠在椅背之上,不断打着哈欠,一副未睡饱的模样。太子苦笑摇头道:“平南王,我观你神色却是昨夜未曾睡好啊。”
“确实,想到隔天便要面圣,心绪激荡,怎得好眠?”
“此话颇假,我瞧你一副宠辱不惊的做派,哪来的心绪激荡?”
“诶,太子不知,想了一宿,方才明悟,女婿见岳父,紧张个甚?”
太子摇头,叹道:“此话若被父皇听见,不知作何想?”
忽闻得一声轻咳,却是周皇面带笑意的入得偏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