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哼一声道:“身在大齐,当遵齐医之嘱,潘大人的好意,再次心领。”
潘大人一脸尴尬,却也并不恼怒,举杯道:“吴大人,刚至大齐,贵使便病倒,恐怕这行程要延迟几日吧?”
吴大人闻言,眉头紧蹙,叹息一声,道:“行程之事,酌情而定吧。但愿卓大人尽早康复。”
俩人遥敬一杯,便再不多言。
......
虎踞关驿站之内,后院之中不时有巡夜之兵士走动。
一道身影由墙角黑影之中闪出,一个翻身已然跃入院中。
此院便正是大梁使团歇息的院落。
一间客房之中,不时传来咳嗽之声,还有几声轻声低语。
那道黑影闪至窗下,弹指破窗,凑近细瞧,之间榻上躺着一人,正是卓大人。
只是,此刻的卓大人面色苍白,裹紧被褥正瑟瑟发抖。
屋内尚有两人,低声轻语着。
“唉,这战事吃紧,卓大人又一怒之下病倒,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方才那大夫说,恐怕得卧榻十日方可成行,若就此延误,恐怕我等回返之日,大梁已然不复存在了。”
“诶,莫如此悲观,若实在不行,便由吴大人先行出发,这终归国事要紧啊。”
......
宴席之中除了方才的些许交锋之后,在牛守备的调和之下,气氛颇为热烈。
三方不时举杯拼酒,主宾皆欢。
这时,方才离去的那名大周伺从悄然而返,凑近潘大人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潘大人神色不动,轻声道:“今晚开始给我盯紧了。”
“是”。
而此刻,卓大人卧房之内,众人闻得三长一短四声扣门之声,卓大人已然从病榻之中翻身而起,接过一套驿站小厮的衣袍,赶紧穿戴整齐,便已然开门而出。
驿站外早已停了一辆马车,卓大人登上马车,马车便缓缓离去。
而此刻,驿站客房之中却是多出一人,此人从皮囊之中取出一块人皮面具,轻覆之下,已然便如卓大人容貌一般无二。
此人,脱下外套,躺入床榻,便再无异动。
......
马车出得虎踞关,行入官道,官道之上早有一众二百余黒衫轻骑相候。
为首之人赫然正是于放。
于放向驾车之人打了个手势,那人点头以应。
二百余轻骑将马车护在队伍中间,向京都方向疾驰而去。
......
整场酒宴一直持续到半夜子时方散,此时的吴大人已然酒醉,被两名伺从搀扶着上得马车。
一夜无话,可第二日清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