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毅则冲史今使眼色,后者跟着已经躲起来此时又出现的伍六一,朝车库走去,伍六一手里抓着条钢板。
马毅跟在后面,看到车库是暗的,伍六一打开灯,史今直接朝三班的702走去。
史今深吸一口气,狠狠一脚踹在平日里爱惜有佳的车体上,伴随几声咚咚的沉闷的金属回声,平日温和的史今的嗓门大到令伍六一吓得一抖:“给我滚出来!战车不是让你干这件事的!”
没有回声,因为车里那位已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自暴自弃的害怕接触外界,哪里能承受史今的暴走。
史今上去猛拉战车后门,发现被反锁,他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灵巧的翻越,上了车顶,而后从顶部打开顶盖,不管里面的情况,直接跳入。
史今一脚踩到了许三多,但他好像没知觉似的,从许三多身上直接踩过去,砰地开后门,把呆若木鸡的许三多拖出来掼到了地上。
史今取过早就准备好的大铁锤,吼声如雷:“拿着!还是那个点,砸!”
许三多面无表情地抱住,他目光呆滞,如是灵魂不在驱壳里,其实他嘴里好像还磨磨唧唧的说着什么,可没人听得清。
马毅就站在车库门口,接下来就得看史今了。
许三多畏葸地抱着二十斤大锤,那样子不是要抡锤,而是惧怕大锤,可也不敢放下的姿态。
史今生气不是装的,而是带着一份已久的积怨和忍耐,暴躁如火药:“许三多,你把锤给我拿住,拿稳了啊,你不会抡锤,拿稳了总可以吧!”
许三多没动,史今指着他的眼睛,继续劝导:“你别怕砸不准,今天班长豁出去了,你总有一次能砸准吧!许三多,到了这里你没有退路了,当初征兵我不想要你的,是你死乞白赖得要来的!来干啥玩意儿来了,很简单,抡锤!”
许三多依旧带着乞求和讨饶说:“班长我不敢!”
伍六一还是那副表情,不屑而愤怒,却无可奈何,许三多,扶不上墙的烂泥!
马毅见此,知道史今需要下猛药了,最后的猛药。
“许三多,咱们三班现在全连倒数第一,你在这么干下去明年我就得走人了!就因为一个龟儿子,我招了一个我看走了眼的龟儿子!”史今第一次为自己发声,愤怒是真,可为自己却是假。那三个字,却终于出口了。
许三多眼神变了,那是令他多么恐惧和习惯这种恐惧的三个字啊,他想起来了,他来军队前,那一顿顿竹板子,一个穷乡僻壤的暴躁老爹,一个从来忍让而不对自己负责的三儿子,他怒了,怒的比史今更吓人。
愤怒值让许三多的眼黑消失,代之以能吃人的眼白。
可史今不打算饶过他,戳着许三多胸口,带着不屑,继续刺激:“你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混进部队就是个兵了,你连一个铁坨都抡不起,你啥也不是!我看透你了,你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