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伍六一咬着后槽牙,看着火光里马毅得意的吃的满嘴流油,许三多却冻馁如小猫子一样走回了宿舍楼,他语气森然:“二十一,有的人当官了就不一样了,有了特权不显摆显摆,怎么体现出他变态的优越感!权力啊,最能改变一个人,老战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勃看到伍六一有点痛心疾首,他拍了拍其肩膀说:“四十三,我劝你别抱着这样的想法,就算这个马主任是喜新厌旧的,可咱们来这里挨虐也不是为了他个人,我文化水平不高,可懂得,这个做人啊,是为了给自己看,别和人较劲。”
伍六一有点被触动了,虽然还是很生气,可听到张勃的话,他有些发觉这个身高至少一米九五开外、肌肉跟铁疙瘩似的黑大个子,和许三多好像。
伍六一和张勃这样的对话,在不少寝室里上演着,因为这群天之骄子一样的兵王们,甚至是优秀的军官们,刚一来就被像“二等公民”一样对待,他们都要权衡,伴随着揣测、愤怒的,是不甘和不服,于是和同寝室的人聊完后,没有人退出。要给变态老马点颜色看看。
许三多回到宿舍,看到吴哲递给他的馒头,差点哭出来,不是因为受苦,而是感动。
拓永刚一拳打在铁质的床架上:“我算是明白了:屠夫算是小人,他是个恶人,我从来没见过的恶人,可那个秀才马主任,就是个变态。”
“平常心、平常心,谁让咱们过来找虐,听我的,哥几个,就算这里是个变态的地方,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既来之则安之。”吴哲说道,而后开始收拾床铺。
吴哲的话总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于是大家开始在许三多吞咽馒头声音中准备睡觉。成才没说什么话,他没有被体罚,也没有为许三多准备馒头,他虽然不喜欢马毅,可他还是怕给马毅留下不好的印象。
晚上十点,齐桓在楼下把哨子吹的震天响:“快点睡觉了,一个个的,别让我说第二次。”
累了一天的参训者,很快便睡下了,除了站岗的两个老a中尉。
初冬的风并没有那么刺骨,但在山间,就显得有些大。
午夜十二点一刻,新兵宿舍楼地面。
马毅借着昏暗的路灯,看了看手表,用平静的口气对身后的齐桓和冷风说:“叫醒他们。”
齐桓有些不忍心,提醒马毅说:“这群人刚睡了两个小时,您这是不是网开一面。”
马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齐桓:“我有表,快点吧,准备扣分。”
齐桓暗叹马毅果然和袁朗一样,他无奈把哨子放嘴里,并换上了一张愤怒的脸,吸口气,发力。
嘟!嘟!嘟!
清脆的哨音在黑夜的军营里显得更加响亮,齐桓的“起床”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本来平静的宿舍楼里传来嘈杂的抱怨声和桌凳椅子放倒的声音,听起来绝对不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