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庆负责称数量,数量称好了报数给她,她把钱付给卖主。
卖白条的一拨又一拨朝他们涌,可是他们身上就100块钱本金,所以,不到晌午,他们就停止收购,赶着骡车出了集市,当天就往县城收购站去卖。
今天天气好得令人想骂娘,风定云住,烈日当空,正午时分,俩人快被晒焦了。
魏青草虽然头戴一顶草帽,但也难耐日晒。她坐在白条车上,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朝赵建庆喊:“前面有个树荫,咱停下歇会喝点水吧。”
赵建庆立刻答应。
忙了一上午,俩人连块冰糕都舍不得吃,渴了就喝自己带来的一壶凉水。
赵建庆在一棵杨树下喝住了骡子,顺手从路边薅了一把草铺在地上,扶着魏青草下车,让她坐草堆上,自己去拿车上的水壶还有干粮。
俩人为了省钱,就备下了干粮:有四个馍馍,几根腌黄瓜,还有几个杏。
“饿了吧,赶快吃点,又饿又热容易中暑。”赵建庆把吃的喝的拿下来。
“嗯,还真饿了,我先喝点水。”魏青草接过自己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一阵子水。
这才拿起一个馍馍,掐了半根腌黄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赵建庆一口气喝下半壶水,舒服地打个水嗝,拿起一个杏递给魏青草,说:“吃杏,一会挤烂不好吃了。”
魏青草咽下嘴里的馍,咬一口杏直叫好吃。
赵建庆咬了一口杏说:“杏是又甜又香,这棵杏树还是我爸种的,我爷说因为种这棵杏树还挨了一顿打,是我爸偷人家的哈哈……”
魏青草依稀听说赵建庆无父无母,但并不知道详情,看他从来都很乐观,还主动提起他父亲,就小心地问:“你爸去世后,你妈就丢下你兄妹三个改嫁了,你恨你妈吗?”
赵建庆摇摇头,说:“不恨,我妈没办法。”
魏青草不解:“没办法,女人也能挣工分呀,还能饿死了?”
赵建庆苦笑一下,沉声说:“不是饿死饿不死的事,是没有人保护她。”
他把杏核远远地甩向对面,把草丛里一只鸟儿惊飞了。
看他抓起馍狠咬一口,魏青草闭嘴了。
赵建庆是真能吃,妈蒸的大馍馍,魏青草吃了一个就撑了,他一口气吃了三个,看起来还不太饱的样子。
魏青草暗说:明天得多带个馍。
俩人吃饱喝足又上路了。
到了表舅家开的收购站,找建庆让魏青草在车上等着,他进去找表舅。
很快,一位风度翩翩,长相俊逸的男人走来了。他过来先礼貌的跟魏青草打个招呼,然后让他们把车赶到院里过称。
魏青草打量着这个收购站,这里是县郊区处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一排放货的仓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