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
第二天上班,他等王兰一来,便要她的摩托车钥匙。
自从给王兰配了车以来,王兰的摩托车几乎就不骑,她把车放在了马路对面,金艳财务部的办公室里。
“怎么?你要进山吗?骑慢一点,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王兰一边问着狗娃,一边从小包里拿出摩托车的钥匙递了过来。
狗娃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公司这边你看好了,我进趟山,说不定要两三天。”
“你放心去吧!出城时给摩托车加点油。”
王兰轻声对狗娃说道。
狗娃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骑着摩托车找了几条街,终于买了一个花圈,另外又买了些冥票,这才骑着摩托车出了城。
一路狂奔,十点多他便开始进山,在山里的小路上骑摩托车,还真要有两刷子,否则不是掉下沟里,就是钻进树林里。
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当狗娃骑着车钻进牛丽家的小院时,眼前凄惨的一幕让狗娃差点落泪。
四五个男子正在院子里做棺材,堂屋的桌子上横躺着徐大山,他的脸上盖着一张黄纸。
牛丽席地而坐,她的怀里抱着小孩。
只是此时的牛丽两眼空洞,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
这是一个小村子,总共就十几户人,所以屋里屋外的人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
狗娃进去时,大家各忙着各的,几乎没有人理他。
狗娃把花圈放在了徐大山躺的桌子前,然后上了三炷香,这才跪在地上给他烧冥钱。
人死为大,不管徐大山生前对他怎样。
这时,牛丽才嘴唇动了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狗娃长出了一口气说:“你隔离店里的老板娘说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你尽管开口。”
“没有!你很忙,看一眼就回去吧!”
牛丽神情冷淡,说这话时,眼泪又流了出来。
狗娃烧完了纸,便在牛丽身边的麦草上坐了下来,他小声问道:“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上午十一点钟,关键是这棺材没有做好。”
牛丽话音刚落,躺在她怀里的小孩忽然哭了起来。
狗娃一看,忙伸手抱了过来,这小家伙一到狗娃的怀里便不哭了,而且看着狗娃直笑,就像是认识似的。
牛丽的爸爸走了进来,他忙给狗娃递上了香烟,然后便抹起了眼泪。
狗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总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件令人极其伤心的事,狗娃说了几句,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老牛!你家这亲戚应该识字,就让他把门上的对联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