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杳带着一脸的恍惚下楼吃早饭，正好看到一脸更加恍惚黑眼圈浓重的阿加托也在餐桌上，正在以悲愤的神情大口灌着红枣味豆浆。
对面坐着神清气爽的严横，腰背挺直，看起来精神抖擞。但——
陆杳杳还是看出来严横脸色有点白，格外深长的眼睑下有一层淡淡的灰色阴影。
嗯，俩人应该是通宵了，而且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头一次通宵。
要知道阿加托就是个大懒蛋，和上辈子的她相比也不遑多让，只对格外感兴趣的事乐此不疲。
区别在于：阿加托喜欢稀奇古怪的研究，而上辈子的陆杳杳喜欢作天作地招猫逗狗。
这次被严横拉去帮忙，突然变得这么敬业，肯定有鬼。
再结合严横这种身份级别的忙碌，陆杳杳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能让这两个人头疼这么久的……应该是机密中的机密，陆杳杳觉得直接问好像有点不知好歹，但是心里就跟猫挠的一样。
陆杳杳挨着严横身边坐好，拿起筷子，插了块软糯清香的米糕咬着，小眼神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严横。
嗯，虽然有一点点小憔悴，但还是帅得冒泡、拽得不行。
再看一脸怨妇相、鸡窝头的阿加托，陆杳杳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把自己的颜值两极分化得这么严重。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杳杳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去看有碍食欲的阿加托。
严横这才回神，眼神往下一飘，先看到了陆杳杳既浓密又根根分明的乌黑的睫毛，然后才从小孩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察觉到担心的意味。
严横忍不住心里一软，抬头揉了揉陆杳杳的头顶，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差不多解决了。”
阿加托立刻拆台：“解决个屁！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项目飞了！”
说完，阿加托一脸哀怨地瞪起眼睛：
“你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把这个项目移交给公共军/区？！事先一点招呼都不打，我辛苦几个通宵是为了陪你玩儿吗？！”
陆杳杳缩起肩膀保持沉默，她还是第一次看阿加托真生气的样子。
怪不得他一脸怨妇相，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研究的到底是什么，但应该是阿加托很感兴趣的东西。
然后严横一声不吭交给了公共军/区，惹毛了阿加托。
严横皱眉：“吃饭。”
“吃你个大头鬼啊吃！”
话是这么说，阿加托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塞了三个肉馅儿满满的小笼包在嘴里。
“继续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别忘了，提供对比频率数据的也是公共军/区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