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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昌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信德叔怎么样了?”
信德就是还没有醒的那一位。
陆昌的儿子陆宝儿告诉他,“信德阿公伤得比较重,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陆昌一听,眼睛顿时就红了,“信德叔是为了救我们啊!”
原来,三人在井底察觉到塌方时,陆信德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陆昌和陆成往土层更薄弱的地方推。
陆宝儿听了,赶紧安慰他爹,“信德阿公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爹你别担心。”
陆成家里,何春花抱着醒来的陆成一阵哭嚎,陆心莲站在门口默默擦眼泪。
陆信德家里则是抽泣声不断,床头床尾都站满了人。
陆信德的大儿子陆昂把陈老伯送到院门口时,回头看了看屋里,才红着眼圈低声询问陈老伯:
“陈老伯,您说我爹他会不会有事?”
陈老伯捋须道,“三人中你爹伤得最重,加之他年纪比另外两人大上许多,自然要比他们醒得迟些,放心吧,他无事。”
陆昂听了这番话就犹如吃了定心丸,心中终于踏实了。
他忙抬袖擦干眼角,对陈老伯拱手道,“多谢老伯,您老慢走!”
听到还有一人没有醒过来,祁玉突然就没了心思去圆顶山。
她跟着芸娘一起去了南边探望。先是去的陆昌家,再又去了陆信德家,最后才是陆成家。
前面两家探望的人很多,祁玉挤都挤不进去,陆成家却只有三两个人。芸娘见此,也不愿多待,放下带来的东西后就寻了个理由走了。
只祁玉留下来跟陆心莲说了一会儿话。
傍晚的时候,南边传来消息,说陆信德终于醒了。
祁玉心中的大石也算是彻底落下了,用完晚饭洗漱好后,就早早回了房间睡觉。
却不知有人在这一夜失眠了。
次日一早,端木晔很早就起床到茅草屋外打拳舒展筋骨。
祁玉来到圆顶山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茅草屋外的空坝上练拳脚。
她饶有兴致地抱臂站在一旁观看。直到端木晔练完收功,她才鼓着巴掌走近。
“看来端木公子的腿伤已经痊愈了。”
端木晔看到她后,一双桃花眸微微发亮,“祁玉姑娘来了多久?”
祁玉嘴角含笑,“我也不知道,头一回看人练习拳脚,不知不觉竟看如了迷,忘了时辰。”
端木晔听了,差点就把‘你要是喜欢看我以后也可以打给你看’这种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还好他的理智拽了他一下,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自在的转开话题。
“咳,听说昨日你们村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