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雨,自己却淋着雨回来?真不知该骂你傻还是骂你蠢。”
端木晔捏了捏眉心,一脸嫌弃地对陆济道,“还不快下去把这身湿衣裳给换了!”
“哦。”
半柱香后,换好衣裳喝完姜汤的陆济站在端木晔面前禀报他今日进城查到之事。
“属下打探到,六眼胡同里现在一共住着十户人家,其中有三户是近几年才搬进去的。”
端木晔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可探到这三户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一户是刚从外地搬来的戏班子,有八九个人。有一户是清河知县三年前养的外室,还有一户是六年前住进去的祖孙二人。”
端木晔蹙眉思忖一瞬后,吩咐道,“继续盯着那个戏班子。”
“是。”
陆家村西边,祁玉把煮好的姜汤端进芸娘的屋里,“娘,你先把姜汤喝了,驱驱寒。”
芸娘已经换好干爽的衣裳,此时正背对着门口在检查包袱里买的丝线有没有被淋湿。听到祁玉的声音,她转身接过姜汤的同时,问道:
“你喝了姜汤没有?”
已经喝了药剂无需再喝姜汤的祁玉点头,“喝了。”
芸娘这才把碗拿到嘴边。
稍许,祁玉接过芸娘递过来的空碗准备出去,眼角余光无意瞄到了放在凳子上的外衫,便随口问道,“娘,这件外衫要不要我拿出去洗一洗?”
芸娘回头看了一眼,道,“先放那儿,你且去忙别的吧。”
“嗯。”祁玉没做多想的出了屋子。
直到她做好午饭从厨房出来,看到芸娘蹲在屋檐那里,用接的雨水在仔细搓洗那件外衫,忽然就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些年,为了与她扮成母女且不露出破绽,芸娘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中年妇人。但其实,她真实年龄只有二十六岁,七年前家变之时,她还尚未婚配。
所以,如果芸娘当真看上了陆济,祁玉只会觉得,是陆济走了狗屎运。
两日后,天气渐晴,祁玉把在屋檐下晾了两日的衣裳收进屋里。故意对正在做针线的芸娘道:
“娘,我待会儿要去趟圆顶山,这件外衫可要我顺便给陆济叔带去?”
芸娘拿针的手顿了顿,“……嗯。”
祁玉把衣裳收进一个包袱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那我带走了啊?真带走了啊?”
芸娘……
“早去早回。”
行吧,祁玉拿着包袱,背着一背篓草药就去了圆顶山。
待到了茅草屋后,她才发现陆济不在。
祁玉来到药房问端木晔,“怎么没看到陆济叔?”
端木晔正在给一个木头人扎针,“我让他去城里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