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玉早已跑不见了身影。
后跟出来的芸娘跟她解释道,“婶子放心,玉儿的那双腿跑得比毛驴都快。”
圆顶山,端木晔刚洗好碗从灶棚走出来,就看到因急跑而满脸通红的祁玉从山下冲上来。
“陈老伯,陈老伯?”
端木晔返回灶棚取了一碗水出来,“师父出诊还未回来,你这么急着找他可是出了什么事?先喝口水再说。”
祁玉接过他递来的水,三两下灌进嘴里,然后抬袖粗鲁地抹去嘴边漏出的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端木晔摇头,“不知,他带了阿丁。”
陈老伯若带着阿丁出诊,最短也要一日。
祁玉听了,急得在原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
端木晔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此六神无主的模样,便柔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或许是端木晔的声音太过温柔,也或许是心里太过担心,一向坚强的祁玉突然眼眶一红,“是心莲,王婶婆说心莲在等着陈老伯救命。可陈老伯还没回来,我该怎么办?”
端木晔见到她这副模样,心下不由一紧,“别急,我先随你去看看。”
祁玉愣愣抬头,“你?”
端木晔点头,“嗯,你忘了,神医已经收我为徒。”
“可你学医才两月余。”
“这两月余我已看完师父珍藏的所有医书,望闻问切跟扎针也已经学会。想来简单的疑难杂症应该难不倒我。你那位朋友是得病还是受伤?”
“我不知道。”祁玉摇头,她都还没来得及问王婶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很在乎这个叫心莲的女子,不然也不会一时方寸大乱。
端木晔温声道,“你看这样可好,咱们走之前先留张纸条给师父,让他回来后立即赶来陆家村。”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祁玉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湿意眨回去,“你快去留纸条,我去帮你推轮椅。”
“好。”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端木晔笑着颔首。
陆家村村南边,一间简陋的屋子里,芸娘跟王婶子围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陆心莲,皆是一脸的心疼。
“心莲这是怎么了?”
王婶子擦了擦眼角,“晌午的时候我听到何春花在那里骂她装死,骂了半天……我觉着不对劲儿就跑过来看,这才发现她面无血色的倒在地上,一动不也动。可恨那何春花还在拿着扁担使劲往她身上抽。”
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里吃炒蚕豆的何春花听了王婶子的话后,扯着嗓子大声道,“这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好吃懒做,我拿扁担抽她几下怎么了?”
王婶子气得,一个急转身走到门口,指着何春花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