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样,我每隔三日便来与你同住,等你放旬假时,咱们便一起回陆家村?”
连炤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点头,“……好。”
祁玉大松一口气,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咱们先回家,租赁宅院的事明日再说。”
回到西边小院,祁玉把芸娘拉到一旁,悄悄跟她说了柳娘的遭遇。
芸娘听完,擦着眼角哽咽道:
“柳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祁玉沉默,柳娘的命运确实多舛。
许是心疼柳娘的遭遇,芸娘待柳娘极好,到了晚上,当祁玉说给柳娘打个地铺时,芸娘直接拉着柳娘道:
“不用打地铺,我那张床够宽。”
柳娘听了,既感激,又感动。
夫人和姑娘都是大好人呐!
于是,祁玉又把拿出来的席子卷好,退出了芸娘的房间。
堂屋里,连炤披散着湿发坐在凳子上,站在他身后的青砚手里正拿着一块棉布在为他擦干头发。
祁玉刚从芸娘屋里出来,连炤便转过了头来。
“姐姐。”
“嗯?”祁玉走过来,接替了青砚的工作,好让青砚去拾掇他自己。
姐姐擦拭的动作比青砚温柔多了,连炤舒服得眯起了眼。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儿。
“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祁玉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什么事?”
连炤双手撑在两侧的板凳上,“就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住在六眼胡同的那个宅院,不知道官府卖出去没有?”
自戚婆婆伏法后,那个宅院就被官府充公了。
祁玉动作顿了顿,道:“那个宅院出过命案,应该没那么容易卖出去。”
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去买下来?”
连炤轻轻点了点头,“姐姐不是要在城里租赁宅子吗?那个宅院现在肯定很便宜,适合捡漏。”
有道理啊。
不过——
祁玉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差不多擦干了,就侧身坐在他旁边的条凳上,“你不怕?”
连炤把身子转过来,“怕什么?”
祁玉故意压着声音道:“那宅院的暗室里曾挖出过那么多死人骨头的,说不定里面会有凶灵……”
连炤抿唇问道:“姐姐怕么?”
我连丧尸都不怕,又岂会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祁玉摇头道:
“我不怕啊。”
连炤便笑道:“我也不怕。”
祁玉想了想,点头道:“我明日就去县衙门口问问,若是那宅院无人租凭,我便去买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