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着时间还早再把那其他的曲子练练。我这要是只有一首拿得出手,那换了人来岂不露馅?”
蹩脚的借口说服了他,也说服了我自己。
我怎么能痴望着,和他在这幻境里长久的生活下去呢?
他毕竟还是端毅侯,我也还是那个凉州城里最快乐的覃家二小姐。
次日,一语成谶,芳乐司的人在听了赵叔的说辞后果然又再派了人来,只这一次,他们要我也跟着去一下芳乐司。
说有个人,想先亲耳的听一遍我的埙声再做决定。
我告了声抱歉后迅速的回屋拿起陶埙。
步入芳乐司,领头的姑娘突然停了脚步,“怎么了?”我问她。
她朝我施了施礼,“姑娘,因那大人身份特殊,所以……”她朝后招了招手。
我看了眼那人托盘里盛着的遮眼白绫点了点头,“客随主便,姑娘请便。”
“多谢!”她施礼朝我致歉的功夫,便有了个小婢子取过白绫饶过我身前走到了背后,白绫敷眼的那一刻,我不由的想,得亏出门前听了阿晚的话,以面具代替帽笠遮面,要不然,就这一举动,我面容有损的话便会被立刻拆穿。
而随之接来的一系列问题肯定会把我整个焦头烂额。
敷眼的白绫是上好的霜白素绫,柔软又轻盈。即便是被裹一个时辰也不会损伤眼睛。
我跟着她们弯弯绕绕的又走了好点路,青梅绿茶煮酒茗香,更迭的香味像是领着我从俗世走到了仙境。
正当我好奇这芳乐司背后之人究竟有多大能耐竟能把这花楼乐所修葺的如此错落雅致时,那给我系眼的婢子便戳了戳我胳膊。
“怎么了?是到了么?”我问。
听着风里钗环微微摇曳的声音,我感觉她是点了点头,可她为什么只做动作不说话?
我现在眼睛可是被她蒙着,只能听,看不见的。
“姑娘可是患有语疾?”除了不能说话这一个解释外,我再难想到其他。
又听到了一样频率的摇曳声,我抬起手,凭着感觉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姑娘可会写字?我被你遮着眼看不见你的表情和动作,猜不到你想说的是什么,如果姑娘会写字倒是可以在我手掌上写下你要说的话。”
她顿了顿,犹豫了会儿后才一手托住我手掌,一手点着食指慢慢的,将要跟我说的话写了下来,“公子就在里面”。
“哪里?方位能跟我指一下么?”
她搀扶住我的手,原地朝西南偏转了下方向,“十步,推门,进去。”她又写到。
我朝前咧起一个笑,“多谢,姑娘的字写的不错。”
她害羞的收回手,合掌于胸前,右手指尖轻划了划左手掌心后,泯着笑的朝我的背影躬了躬身。
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