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出来,那态度恭敬的跟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李昙年没有推拒,只是钱袋子里的银子不少,她迟疑了一瞬,还是只从里面掏了两个银角子出来,又将钱袋子一并放回了桌上。
“这些就够了,姑娘好生休息,我过几日再给姑娘送药来。”
吴娉婷和丫鬟对视了一眼,颇为诧异,但吴娉婷也没有强求,只是吩咐道:“鸳鸯,送客。”
那丫鬟也就是鸳鸯明显怔了一瞬,要知道,她家主子可从来没有这么礼待过别人!
但她还是很快就敛了心绪,客气的朝李昙年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出门时,罗奎又凑了上来,此刻,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那左眼上的淤青都快赶上熊猫眼了!
李昙年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发笑的冲动。
罗奎的注意力则全在他那未婚妻身上,一上来就殷勤道:“你家小姐。”他话未说完,鸳鸯竟然直接去送李昙年了,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更别说,回他话了!
偏偏这罗奎脸皮厚,也不恼,直直又追了上去:“娉婷如今怎么样了?药是不能乱吃的,我是你未来的姑爷,你好歹也听听我的劝。”
鸳鸯直将李昙年送到了酒楼外头,方才又往楼上去。
罗奎见这丫鬟不搭理自己,沉着脸又跟了上去:“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那人不过是个村妇罢了,她能懂什么?若娉婷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当真能担得起这个责!”
鸳鸯听得这话,脚步一顿:“表少爷过虑了,我家大小姐甚好。”
甚好?罗奎一愣,鸳鸯快步回了雅间中,又将门给关上了。
房中的女子正翻看着一本《资治通鉴》,听见脚步声,她连眸光也没抬,只默默地翻了一页书卷。
那双修长的不似女人的手在书页上停留了片刻,引得鸳鸯一阵失神,连着耳根子也忍不住红了红。
“二少爷,那位娘子兴许当真能治好你的顽疾,等你真正好起来以后,就可以做回自己,再也不用和大小姐互换身份了。”
吴娉婷不,亦或者是说吴家二少爷吴岐动了动眉梢,冷不丁就想起了自己上次被李昙年拔了衣服的事儿。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本以为她是乡野出来,无礼至极,他也从未抱过她会救人看病的希望,谁知道,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竟当真懂得医理。
这么多年来,他原本已经麻木了,可这回,这乡野间的姑娘竟让他重拾了希望。
雅间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罗奎那焦急的声音再度响起。
“娉婷,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那人就是骗你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村妇罢了,她怎么可能懂医术!”
“娉婷,你开开门,咱们有话好好说,表哥是真替你着急啊。”
鸳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