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宁不由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却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只自顾自地提着匕首走到窗前打开了一条缝儿向外看去。
若不是时间地点装扮都不对,看他这副闲庭信步的样子,苏婧宁甚至都有种贵公子游自家花园的错觉。
外边孟家众人和一群官兵正面对面的站着。
苏婧宁想了想便打算凑近点儿看。
只是刚一动弹,一把匕首就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钉到了身后的墙上。
苏婧宁一惊,死死地抑住喉间即将溢出来的呼声,再不敢动弹丝毫。
合着人家不是放了她,而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而已。
毕竟随便在哪都有一击杀她的能力,又何必非要举个手挟持她呢!
得出这个结论,苏婧宁有些无言。
但她不敢有意见,只站在原地凝神向外看去。
开窗后,外边的声音就清晰了起来。
官兵们最前头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他此时正苦口婆心地说着话。
“孟夫人,据线人禀报贼人就是逃窜到了这一带,说不得就藏在这船上。您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要让卑职着人全船搜查。”
孟夫人却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这倒不劳烦胡大人,孟家船上有家丁护卫左右,贼人绝不会有机会进来。”
这位胡大人听到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
他原地走了两圈才又劝道:“事无绝对,这贼人武艺高强,为了抓他卑职已经折了好几个手下。
他若悄悄藏进这艘船上,凭贵府的护卫是很难发现的。所以,依卑职之见,还是搜一搜较好。”
孟禾却在一旁插口道:“不行,这船上住着女眷,任由官兵搜查,于名声有碍。”
胡巡检不由急了:“孟家如此推诿,可是存心要包庇那贼人?”
“放肆!”
孟夫人虽然心虚,但还是装出一副怒极的样子。
她抬手点了点胡巡检,恨声道:“胡大人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胆敢污蔑朝廷命官,家夫说不得要好好行使行使那监察之权了。”
胡巡检一愣,这才恍然记起这家的孟大人才升任了佥都御史。
他不由大汗,忙又行礼赔罪。
见此情形,苏婧宁心中大松了口气。
孟夫人应是很快就能把这群人打发了。
她此番站出来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这黑衣人目的是为了逃脱追兵。
她先救了孟夫人,自己又主动配合,大家无冤无仇的,黑衣人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地非要杀了她,再闹出动静惊动了官兵。
至于孟家母子会不会不顾她的安危直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