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仔细打量了她两眼,见她面上只有怀念并无哀色才放下心。
苏婧宁却好似有了谈兴:“刚开始我还不愿意学,总是偷懒,外祖父就淘弄些小玩意儿哄我,就这么竟也坚持了下来,如今倒是每天都得摸摸刻刀心里才踏实。”
沈令泽笑起来,似是能想象到小姑娘嘟着嘴闹脾气的样子。
他不自禁地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他只喜欢舞刀弄枪的,并不愿意念书写字,母亲就哄着陪着他一起学。
日复一日的从不耽搁,竟也养成了习惯,如今他的书房已经被书塞得满满当当了。
只是母亲再看不到了。
沈令泽心内生出淡淡地怅惘,望着苏婧宁弯成月牙的眼睛,里边洋溢着的幸福感让人无法忽视。
他突然有些羡慕起来。
穆家人定是对她极好的,所以苏婧宁才愿意这么苦心筹谋,这种相互为对方付出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了。
旁边念雨又端了些点心上来,沈令泽却猛地起身提出告辞。
苏婧宁只当他是不愿意听这些琐碎的日常,便点头起身送客。
临到门口,沈令泽突然顿住脚步,略一沉吟转身道:“正阳大街上有间卖文房用具的铺子叫藏雅阁,是我名下的产业,苏小姐若有事寻我便派人去递个话,我会提前吩咐好那边的掌柜。”
苏婧宁应了下来。
她就待在府里,沈令泽寻她还算方便,可她若想寻对方总不能直接去敲睿王府的大门吧,这样倒是方便许多。
沈令泽点点头掀帘子离开了。
人走后,苏婧宁吩咐念雨关门睡觉,一转身才看到架子上挂着的银狐轻裘斗篷。
她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是沈令泽的衣服,忙掀帘子看出去,对方早没了影子了。
沈令泽一路翻墙出了苏府,春水就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到了跟前,他诧异的问道:“爷,你的斗篷呢?”
沈令泽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把衣服落在了苏婧宁那里。
刺骨的寒风袭来,吹得他身子一紧,抿着唇犹豫了一瞬,终究是不好意思再回去。
春水见状心里“啧啧”两声,爷这么聪明睿智的人都能把衣服都忘了,果然是爱情使人变傻啊!
“您将就将就?”心里嘀咕着,他手上飞速的解下自己的斗篷递过去。
“穿着吧,爷怕你这小身板承受不住冷风吹。”沈令泽斜瞥了他一眼,撂下一句话就自顾向前去了。
春水闻言也不再劝,喜滋滋的披了斗篷追了上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谁冷谁知道!
……
翌日,汪氏起了个大早,头还有些昏沉,林嬷嬷就进了屋。
等附在她耳边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