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倒是有些心绪复杂。
二伯父和二伯母对成安的报复的确是简单有效。
直接了当的就戳到了成安的痛处,被心上人厌弃的滋味肯定是极不好受的。
成安受到这个折磨的确是大快人心。
但同样不好受的肯定也有苏恒。
突然之间,原先的认知全部打翻,原本以为的和睦竟都是假象。
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傻傻的相信大家为他共同编织出来的美好谎言。
一朝梦醒,真相的确太过让人难以承受。
苏婧宁一想到这里既有些心疼他,却又奇特地感受到了些快意。
她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怨苏恒的。
怨他的懦弱害得母亲和外祖父郁郁终生,害得穆家落魄多年。
所以,她才一直不肯如小时候一般喊他“爹爹”,而只是叫“父亲”。
但即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过就这么揭开大家的伪装,让苏恒难过。
毕竟,也是她很爱的父亲啊!
苏婧宁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心里却有些荒芜。
不得不说,二房的报复实在是恰到好处。
苏婧宁自嘲地笑了笑,重新理了理思绪同念晴说起了其它事。
“那药给了香兰了?”
念晴点点头,“今早上瞅着西府那边忙乱,我们便在小门那碰了头儿,药已经给她了,奴婢也说明了效果。”
苏婧宁放下了心,嘱咐道:“以后就不要再和她打交道了,省得被那边的人发现,到时候她讨不了好。”
念晴立刻应了。
果然,过几日后就听闻苏婧月身边的大丫鬟香兰突然生了急病,请了大夫去看也不见好转,反而病得越来越厉害,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香兰的父亲,苏恒身边的良平管事便去求了成安把女儿接回了家中。
念晴兴高采烈地回了小跨院就去向苏婧宁禀报:“小姐,香兰已经在慢慢变好了,如今都能下地了。”
苏婧宁放下手中的印章也替香兰开心起来。
念晴接着说自己打探过来的消息:“听说那边府里知道香兰又好了些,便又开了口说让香兰好了后再回去,只是良平管事立刻就回绝了。
现在大家私下里都说香兰是在那边过得不好才不愿意回去的,说不定她身上的病也是因此才得的呢!”
苏婧宁挑了挑眉,觉着这么说也不算错。
“世子那药可真是神了,若不是奴婢知道香兰没事,差点都以为她真的要不行了呢!”念晴飞快的查看了下屋内,见没有外人在,便低声道。
她在香兰被接回家里时去看过一次,当时香兰的凄惨模样可真是太深入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