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看臣了,臣才疏学浅,当了大学士,非把朝堂搞得鸡飞狗跳不可。”
“脱欢已经统一了草原,自称草原的大汗。”
陈远吃了一惊,朱瞻基的消息够让人震惊,脱欢着实厉害,短短不到两年,就能统一草原,这样的话,搞不好,和明朝边境还得起摩擦。
“你的妻子,是草原的公主,你不在朝廷,孤不得安宁啊。”
陈远苦笑:“臣惭愧,家里有只——咳,有只母老虎,草原的事,就不说了,那只是为了联姻,图娅她——或许嫁人了。”想起图娅,他心里百味杂陈。
朱瞻基笑容耐人寻味:“她不是你的妾室,你都这么怕她,还好当年不是我娶,否则啊,孤三宫六院,孤天天都不得安生。”
说到耿采若的强势,陈远呵呵一笑。
“你的草原公主嘛,还没嫁人,以后嘛,孤不知道。”朱瞻基眨眨眼睛。
陈远怔了怔,知道朱瞻基的担心,无论如何,自己是草原的驸马,留在朝中,对草原是一种尊重,也是谈判的条件,同时也不让草原找把柄,说中原虐待他们的驸马,然后挑起事端。
“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了,臣才疏学浅,当不了大学士,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朱瞻基闻言,知道陈远还是不愿意做大官,做个芝麻绿豆的官还得自己去保护他,哪能有让他做大官和朝臣去斗自己看热闹好,有些不高兴,不过没有发作,又开始拉陈远喝酒,直到夜深人静。
陈远酒量差,醉得东倒西歪,几乎站立不稳。
见他出门后,原来也很醉的朱瞻基突然目光似电,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原来在装醉。他叫来小黄门,在他耳朵吩咐。
小黄门睁大眼睛。
“快去办。”
小黄门领命,追随陈远而去。
谷垹朱瞻基站起来,嘴角勾起弧度:“威宁侯,小狐狸,想逃出孤的掌控,门都没有,把叛贼给你,以后,乖乖听孤的吧。”
陈远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路,只能由两个小黄门搀扶着走。
过了不知多久,他感觉停住了,迷迷糊糊道:“怎么,呃,怎么停了。”
“侯爷,到了。”
屋内一片寂静,陈远含糊不清叫道:“呃,这么快吗?唔,好,谢——谢谢!”陈远下意识道,两只手抓着门环,总觉得哪里不对,印象中这里不熟悉。
小片刻之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陈远以为到家了,打发了两个小黄门,望着打开屋门的人,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却还是往前凑了一步,道:“夫......夫人,你.....你还没睡.....?”
出现在门前的,却并不是他的夫人,而是脸上带着惊诧的黎玉义。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大牢被单独关押,心思百转,精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