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浓浓的懊悔,似乎是在对自己当初的无力而自责。
但是,让聂东来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未在此人身上,但觉到一丝恨意。
这就让他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按理来说,一般人在提及遭人陷害的时候,心中必然有恨,可是眼前之人,他身上似乎并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仇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聂东来想了想,道:“莫非是授人以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此人既然能够在武道上取得如此成就,那就绝非愚钝笨拙之人,或许有可能会糊涂一时,但却不可能会糊涂一世。
“授人以柄?”
面具人微微一怔,道:“意思相差不远吧!”
“或许你会觉得我傻,但其实不然。”
“男人这一生,不可为之事当不为,哪怕许你万世利禄功名,可为之事必须为,即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责任与担当。”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聂东来,这些话既向是在为自己过去的行为论以概述,又向是特意说于聂东来听。
“我并没有瞧不起你,同样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聂东来哑然失笑,道:“正如阁下所言,作为男人,与生俱来就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与担当。”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想要掌控,就可以掌控的。”
他并没有想到,像此人如此这般高手,居然也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听到聂东来这么说,面具人突然感觉心头的包袱猛然一轻,笑道:“或许,你真的颇具慧根。”
聂东来道:“记得我师父当初也曾这般说过。”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放心吧,清禅老和尚肯定尚在人世。”
面具人仿佛看穿了聂东来的内心一般,道:“非但如此,他压根一点事也没有,不过是暂时离开了此地而已。”
而后,他又四下环顾了一番已经破败不堪的正殿,有些无奈道:“只是可惜了这一方净土,居然遭到如此横祸。”
“阁下怎么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平安无事?莫非你跟我师父很熟?”
闻言,聂东来不由惊疑道:“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老人家提起过你?”
只要师父没事,其他的聂东来压根不在乎。
虽说眼下这一方净土遭人破坏,属实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但是相对于师父他老人家的安全而言的话,就压根不值得一提了。
“虽然我比你先到了一刻钟时间,但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面具人见聂东来依旧对自己有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