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学士们气愤异常,他们熟读圣贤书,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恭敬敬地尊一声“先生”,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众人讨论至深夜才散去,而朱厌早呼呼大睡了。
…………
寒冬艳阳,没有丝毫温热的气息。
四海酒楼前早已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之中有举子,有武人,但更多的是华清街一带的商户。
什么文人风骨他们不懂,但他们知道四海酒楼若是今日被欺负了,他们绝不答应。
天下商贾是一家,四海酒楼若因为招牌写错了字而倾覆,他们这些人以后还敢做生意吗?
“东家,今日看热闹的可比昨天多多了。”来福笑呵呵说道。
朱厌不置可否,人来得越多,事情就闹得越大,对他越是有利。
另一边翰林院的学士们期待着通过更多人将他们击败朱厌的事情宣扬出去,重振翰林院的威名。
日头临近晌午,翰林院的学士姗姗来迟。
“朱厌,你侮我翰林学子,今日算个总账。”李子聪怒目而视,仿佛朱厌杀了他亲娘一般。
“无能狂吠,别说我欺负你,今天不比字,你自己挑一个拿手本事和我比比。”朱厌自信道。
论书法,他集百家之大成,论诗词歌赋,他脑子里装着华夏文明五千年的瑰宝,不论比什么,翰林学子们都敌不过他。
见朱厌如此自信,李子聪一时间有些懵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翰林师兄。
那师兄名祝旷,以书法闻名于长安,一手行书如梦如幻。
但就在刚才,祝旷看到了四海酒楼门口张贴的“翰林与狗不得入内”后,他怂了。
虽是侮辱翰林学子的话,但那些字惊为天人,若不是在场人太多,祝旷都想将那幅字摘下来拿回家装裱,好生临摹。
“子聪,我不如他。”祝旷低声道。
李子聪面色微变,幸好今天带了两位师兄前来助阵,不然还没比就认输,这玩笑可开大了。
“周兄可有良策?”李子聪转头问另一人。
周坤良,善辩驳,神隐三十年进士,年少成名,在翰林院修学近五载。
“定不让李兄失望!”周坤良夸下海口,向前迈出一步。
“在下周坤良,字从善,见过朱老板。”周坤良谦谦有礼。
朱厌也不含糊,拱手道,“四海酒楼老板,朱厌。”
“刘老六,你说朱老板能赢吗?”
“不好说,看那人手持折扇,面不改色,不是个好惹的主。”
“朱老板平日沉默寡言,这下完了,和翰林院的学子辩论,要吃大亏的。”
“不是说好了比试书法吗?”
“没看到刚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