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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书中记载翰林院首杨墨与其师尊儒圣周半山关系恶劣,两人曾坐而论道,各执一词,三昼夜难分胜负,最终不欢而散。
“朱老板客气,在下无视酒楼外的挂字,贸然进入唐突了。”杨墨绵中带针。
朱厌尴尬地笑了笑,他只是随手一写发发私愤,本来打算今晚就摘掉的。
借着翰林院的名声,打响自己的招牌,为日后行事方便,谁成想竟然惹出了翰林院院首这级别的大boss。
“在下一时气不过,无奈之举,来福!”朱厌随口解释。
来福小跑到朱厌身旁,“东家,您找我?”
“去把门口的字摘下来,都是误会。”朱厌笑呵呵道。
杨墨铁青着脸,若不是恩师在此,以他严苛古板的性格早就发作了。
“误会?哼……”杨墨冷哼一声,旋即又看到周半山垂头站在朱厌身后,胸腔的怒火便压了回去。
“今日之事揭过……”
朱厌颇为意外,他原本打算将事情闹大,为自己扬名,但杨墨竟说算了?怎么能算了呢?
你不应该上来狠狠羞辱我,再然后将我划归垃圾一类,我奋起反抗,当众打脸,最终名扬长安。
杨墨啊!杨墨,你怎么不按照剧本来?
朱厌知道机会已逝,抬手道,“不谢!”
杨墨强压火气走向周半山,但周半山看都没看他一眼。
“东家,老朽要去大堂清账了。”周半山恭敬对朱厌说道。
“去吧,今日有苍蝇在侧,我们改日痛饮一番。”朱厌毫不避讳。
杨墨横眉冷对,朱厌飘摇而去,口中念叨着。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杨墨闻言如遭雷击。
讥讽我闭门修学?这是要我劝谏陛下?
其实朱厌只是自嘲,但自嘲归自嘲,拯救皇朝大业要继续干下去。
周半山若有所思,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救世之法。
如同天师府老天师妄图改变大明皇朝的气运,他也在通过自己的方法挽救皇朝。
著书立说,他花了二十年,可他的圣贤书无人问津。
授业解惑,他又花了二十年,可眼前的杨墨贵为翰林院首,却从不与皇帝进言。
所管辖的翰林院也是蝇营狗苟之辈,只知道当官享福。
因而周半山心灰意冷下,终日游荡乞讨,心中的火焰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