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听着聒噪。
“总督大人,魏公公天不亮便出门去了。”朱厌抬手道。
俞大猷闻言面色铁青,如发狂的狮子一般,“魏阉跑了?竟然给他跑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俞大猷赶了一夜,就想着趁魏贤忠滞留台州城之际,一报当年亲族被杀之仇。
可魏阉现在竟然跑了,如何能让俞大猷不怒?
“尔区区工部小吏,怎么会和魏阉如此亲近?你定是阉党!”俞大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扯朱厌衣领。
一旁的刘骜见此情形,心惊肉跳,他虽没见过朱厌全力出手,但也知道朱厌绝非好惹的。
能让魏贤忠服服帖帖地跟在身边,朱厌能是一般人?
朱厌侧身躲过,“朱某刚带人剿灭了罗教余孽,俞总督如此对待朱某,有些不妥吧?”
俞大猷睁大眼睛看着朱厌,心中惊讶道,自己已是铜皮境大成的高手,刚才愤然出手竟拿不住这工部小吏?
刘骜急忙帮腔,生怕两人打起来,“总督大人息怒,朱大人散尽家财助我浙江渡过难关,更是亲身犯险肃清罗教妖邪。”
“他是浙江,是我台州,是下官的大恩人,没有朱大人前来,这台州城怕是早已亡于罗教妖邪之手。”
刘骜苦口婆心,俞大猷也不是全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能出任一道总督的,岂会是莽夫。
俞大猷闻言怒气渐消,“诛灭罗教,本总督记你首功,但本总督还要告诉你,莫要沾染阉党之事,否则万劫不复,没人能救你。”
朱厌抬手道,“多谢俞总督提点,下官晓得。”
俞大猷见朱厌冥顽不灵,冷哼一声,拉开一把太师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刘骜见俞大猷消了气,当即大喊道,“来人,还不看茶!”
大堂门外的府衙仆从刚见俞大猷雷霆震怒,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添茶倒水。
俞大猷可是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周身杀气萦绕。
寻常百姓避之不及,荒野恶鬼见之胆颤。
一名小厮颤颤巍巍地托着茶水盘进入大堂,颤抖着双手为俞大猷添了杯茶,又转身给朱厌倒了半杯。
俞大猷如牛饮一口闷干茶水,吐出一口浊气道,“罗教妖邪势大,你是如何攻破他们营地的?”
他带着五千多人,四处追赶罗教,历时三个月之久也未让罗教伤筋动骨。
眼前工部小吏抵达浙江不过旬日,竟将罗教赶尽杀绝?如此离奇之事俞大猷自然不信。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总督大人有总督大人的法子,朱某有朱某的方法。”朱厌并未正面回答。
几日前朱厌告诉刘骜,罗教已除,刘骜还不相信,派人一番寻觅竟发现罗教妖邪真没了。
俞大猷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