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蚕丝棉怎么会变成芦花就耐人寻味了。
程厉之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云翎毁了双粹宫将灵妃丽妃送去慎刑司之事,只是事情还未尘埃落定,需要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
“皇后虽贵为六宫之主,然则教养皇子也是应尽的责任,作为孩子生母,朕希望皇后能够说到做到,从此尽心尽力做一个好娘亲。”
话落,程厉之起身朝门外走去,云翎除了一句恭送皇上,未再言语。
路过俩个小不点时程厉之停下脚步,负手面向门外缓缓道。
“身为朕的儿子,内不可困于心,外不可征于声,学而制罔,思则睿圣……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垫为基石……
慨冷暖,悲春秋,实非我皇族之人之情怀,朕是,你二人亦是,听懂了吗?”
俩个小不点不管听懂听不懂乖乖点头。
“是,父皇,儿臣记下了。”
程厉之用鼻子嗯了声,阔步出门。
云翎目送程厉之逆光走远,惊讶于程厉之的所作所为。
两世的记忆里,程厉之对五个孩子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今日这是铁树开花了吗?
“皇后,该吃药了。”
离鸾端着药轻唤。
云翎回神,接过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沿着咽喉一路蔓延,却比不过心里的苦涩。
拿帕子擦了擦嘴,云翎道。
“慎刑司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离鸾顿了下又道,“皇上好像去那边了。”
虐待皇子是对天威最大的挑衅,程厉之关心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去让御膳房准备些易消化的饭食……”
云翎吩咐过后,疲惫地倒回鸦青色织金软枕上。
程德和程桥看着云翎虚弱的样子,走到锦榻边上五步远的距离。
“母后,您是拆双粹宫累病了吗?”程德问。
云翎,“……”
程桥一见云翎眉头微蹙,忙接着道。
“才不是呢,母后是心疼咱们心疼病了。”
终究是小孩子,谁对他们好还是知道的,看看,这么快就知道关心母后了,云翎颇感欣慰。
“母后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程桥天真无邪地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极了云翎。
云翎爱怜地伸手摸了摸程桥的小脑袋瓜,柔声道。
“是呀。”
“那太好了,母后休息好了,是不是就可以陪我们一起打雪仗了?”
程德问,一脸的期待。
太医适才特意说过需要静养,现在俩个孩子却要和她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