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厉之知道雁无书手里的解药是真的。
“多少银子?”
雁无书不悦道,“怎么,还想收回令牌?……本公子的解药不卖。”
云翎两眼落在解药上急切道,“雁大哥……”
雁无书抬手止住云翎,“男人间的事女人少插嘴。”
云翎额角青筋暴起,雁无书硬着头皮当没看到。
程厉之抿了抿干裂的唇道,“雁公子有何要求尽管提。”
这意思就是说什么都可以提,但令牌必须收回。
雁无书冷哼一声,“这解药精贵得很,还是本公子自己留着吧。”
说罢,雁无书将令牌丢到房梁上揣好解药就走。
程厉之再强硬云翎也不能拿他的身体开玩笑,眼瞅着程厉之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云翎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为了块令牌送命。
“雁大哥!”云翎急得叫住雁无书。
雁无书止步回头,程厉之靠在软枕上沉声道。
“就算你送给朕,朕也不会要……”程厉之抓住云翎的手喘成一团,“翎儿,不许求他。”
话没说完人又晕了过去。
雁无书啧啧两声,“你们家皇上都快成病美人了,说不上两句就晕,可真是……”
云翎伸手向雁无书,“拿来。”
雁无书负手而立,“那令牌……”
“雁大哥愿意拿多久便拿多久,一辈子不还都可以。”
雁无书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空口白牙不如有字为证,皇后写个保证书吧。”
云翎瞪了眼气死人不偿命的雁无书,明白雁无书如此执着于令牌其实还是因为担心她,表面上不满心里却是感激的,只是这下她又欠了雁无书一个大人情。
云翎写好证据印了手印交给雁无书,雁无书这才放心地将解药交给云翎。
云翎接过来把药丸放进水碗里倒了些温水进去,药丸遇水即化。
扶起程厉之,云翎含一口药嘴对嘴的撬开程厉之牙关喂进去,看得梁上的雁无书备受打击。
云翎将药全部喂程厉之吃下,放心地松了口气,重新扶程厉之躺下盖好锦被。
“雁大哥……”云翎面向自梁上跃下的雁无书道,“可有找到红药?”
雁无书摇头,“不曾。”
“那这解药……”
雁无书道,“是有人写了药方交给府上看门的小厮……
我已让墨老先生看过,确实是可以医治皇上所中蛊毒,但只能清一半的毒,会退烧人却还是无法恢复正常,也许昏睡也许癫狂。”
对于云翎来说迫在眉睫的是保住程厉之性命,至于他是傻是疯已无所谓。
“多谢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