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送孩子们洗漱上床睡觉,程厉之独自洗漱后倒在床上等云翎。
左等右等不见云翎,程厉之斜依在床头发现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回想从前他忙起政务来有时让云翎先回去休息,每次云翎都会等他回来再睡,难道那时云翎便是这般等他的?
哎,他虽然愧对云翎良多,可那也不是云翎食言冷淡他的理由。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他要去找云翎。
程厉之才坐起来准备下地,忽觉头晕眼花又重重倒回了枕上。
药!一定是晚上那碗药有问题,程厉之迷糊之际想着,云翎白天那般温顺一定都是在迷惑他,就是为了骗他喝下晚上这碗加了料的药。
夜深人静,收到雁无书手书的云翎会去做什么不言而喻,程厉之竭力保持清醒挣扎想要起来,却坚持不住地在一片恨意中昏睡过去。
云翎推门进来,见程厉之已然睡熟,为他盖好被,吹灭了灯转身出门。
雁无书立于浮屠阵外的松岗上,于飘雪霜月下静候,云翎来时遥见如雪人般的雁无书,立即加快脚步到了近前。
“翎儿!”雁无书见到云翎现身欢喜地迎上前道。
“来的正好,手炉还热着,你且暖暖手。”
说着,自雪狐斗篷内伸出手来,递给云翎一个铜制暖手炉。
云翎自四季如春的谷中出来衣衫单薄但并不觉得有多冷,接过手炉见雁无书又要解斗篷,拦住雁无书道。
“雁公子有事尽管说……”
雁无书反手去握云翎的手被云翎轻巧避开,无奈收回手道。
“你那夫君身份存疑,待本公子查清真相,或许他便是阶下囚……
不如翎儿随本公子走,到时云家便是匡扶正义的忠臣,加官进爵一家独大,本公子亦不会有任何疑虑。”
雁无书一语中的云翎与程厉之二人之间的症结,云翎心头一震,将手炉塞还给雁无书道。
“雁公子何出此言?难不成想做为祸大彻的逆臣贼子?”
雁无书傲然负手朗声道。
“好男儿自有凌云志,换了大彻的天又如何?”
云翎冷笑道,“我与雁公子相识十数载,却不知雁公子竟是阿瞒之流。
身为大彻一国之母今日奉劝雁公子一句,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一国之母?”雁无书笑着摇摇头,“翎儿除了知道追着皇上跑以外何曾有过一国之母的担当,如今同本公子摆一国之母的威风,为时晚矣。”
“我与雁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云翎转身就走,却被雁无书叫住,道。
“本公子给翎儿的书信谷里‘那位’可曾看过?”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