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思索,而是冥思道独特的求道方式……”嬴越则是越想越怕,拉着檀缨的衣袖道,“还记得她冲你勾手么?我以为是滥用得道者的仪式……原来是真的要与你论武德……”
“啊……是那个意思么?”檀缨也是一个哆嗦,“还好……还好我看不懂,不然怕是要被那罗袜踩了。”
“你想得倒美……”嬴越难免惊恐地望向姒青篁,“此罗袜……此学士未来在学宫的地位,不会亚于任何一位学博……她如果真要对你做什么,我一个道选末位,无门无师的学士,怕是很难护得住你。”
“哼。”檀缨凛然道,“大不了我再牺牲一些,让白丕护我。”
“……我看你是存心想与他厮混。”
此时,虽然全场都震惊于姒青篁得道之事。
但范伢到底还是冷静的。
他不轻不重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说‘出师得道’,而非‘得道出师’。”
“啊……”姒青篁身形一颤,忙请罪道,“学生的确是口误了,不该嘴硬,司业教诲的是。”
从檀缨的角度来看,范伢好像是在抬杠。
但修学求道的确是非常严谨的事情,尤其是在这样重要的清谈会中,一个小小顺序的错误,往往会导致因果谬之千里。
想必范伢在说她口误之前,一定也是严谨思索过的吧。
另一侧,范伢当然也没必要拘泥这件事,纠正过这个小错误后,便是身形一肃,直直起身。
紧接着,八位学博也随他起身。
范伢当先道:
“既然你尚未明道,那么谁来做你的老师,还请你自行抉择。
“我是墨家的范伢,擅推演之道,御物之术次之,墨家之外,也认同一些法家的见解。”
话罢,在他身旁的一位毛发稀疏,额头如金鱼般凸胀的老学博道:“我是法家·刑道的邹慎,主修律理,以武德见长,同时也管理秦国的司法事宜。”
顺着他的话,学博们一一展开了自我介绍。
反主为客了属于是。
只是他们的“家”与“道”都是云里雾里的,措辞更是含糊,檀缨基本什么都不理解。
唯独对最后那位绣花张飞有些好感。
就因为他说人话——
“我是墨家·师道的周敬之,我全部的所学都是为了传道授业,武德更是不值一提,我相信我所修的道,正是为了你这样的学士而存在的!”
听到这席话,姒青篁看他也是多了抹异样。
只是好像……是被他猩猩一般的容貌,却又偏偏浓妆艳抹的神采所惊讶了。
待周敬之介绍完毕,范伢正要再开口。
却忽有一阵夜风拂过。
那个坐在台上的首席男人,